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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江喃喃自語:“難道……蘇承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秦滄闌沒告訴他?”
可這也說不通啊。
秦滄闌可是迫不及待去向景宣帝揭發了自己的,他恨不能立馬讓蘇承歸位,為何又不把身世告訴蘇承呢?
徐慶沒說話。
也沒請求離開去處理自己的傷勢。
秦江斂起思緒,轉頭看了他一眼,問道:“剛剛那是什麼情況?”
徐慶抱拳道:“屬下一時惱怒,忘記了分寸,請老爺責罰。”
秦江冷聲道:“幸虧蘇陌出現了,不然你當著我的面把蘇承的胳膊砍了,後果不是你我能承受的!”
徐慶低頭道:“屬下知罪。”
長隨請的太醫到了,不是胡院判,胡院判在為太后治病,無法離宮,來的是一位姓黎的太醫。
秦江轉身就走,沒回頭,說道:“一會兒讓黎太醫把你的傷勢也處理一下。”
徐慶道:“多謝老爺。”
290 恢復記憶
卻說蘇承與蘇陌出了秦雲的院子後,一路往東大門的方向走。
蘇承著急見蘇二狗,走在前頭。
蘇陌收了長劍,默默跟在他身後。
今日來了府上一趟,也算是提醒了他一件事,三日後就是大比,然而他們至今仍未對叔父說出自己的身世。
難道,要叔父稀裡糊塗地和秦江比一場?
這是行不通的。
因為真到了那日,就算他們幾個守口如瓶,現場的人卻不會有絲毫顧忌。
萬一叔父從旁人口中得知身世,觸發了幼年的記憶,會不會又陷入昏迷?
到底該怎麼做?
是堵住悠悠眾口,還是在那之前找個合適的時機,再告訴叔父一次?
蘇陌正頭疼著,一凝眸,蘇承不見了!
蘇陌趕忙四下尋找,這才發現不知不覺間,他們居然來到了姑祖母生前的庭院。
蘇承呆呆地站在門口,望著緊閉的院門,一臉茫然。
蘇陌張了張嘴:“叔……”
蘇承推開了院門。
蘇陌的聲音頓住了。
庭院內的陳設沒有改動過,三十年如一日,岑管事會帶人來灑掃、修剪花枝,必要時也修繕一下屋頂。
但不會擅自挪動任何一物。
前院的鞦韆架已生了斑斑鏽跡,一旁石砌的桌凳也有了被歲月侵蝕的痕跡。
海棠花開得嬌豔,但並不香。
小池塘裡的錦鯉換了一批又一批,始終與三十年前的數量、大小一樣。
池塘邊上架著一個手動的小水車。
蘇承走過去,握住手柄搖了搖。
水車嘩啦啦地轉動了起來。
他的記憶也好似一起被轉動,腦海裡閃過奇奇怪怪的畫面。
一個三歲的小豆丁蹲在水車旁,使出吃奶的勁兒搖水車:“娘,水車真好玩!”
女子躺在藤椅上,優哉遊哉地啃著點心:“別玩了,過來歇會兒,瞧你滿頭大汗的。”
小豆丁道:“可我不累呀!我還想玩!”
……
畫面一轉,小豆丁四歲了,他噠噠噠地跑過去,對著坐在藤椅上吃果子的女人說:“娘,爹怎麼還不回來?”
女人無語地瞥了他一眼:“你爹才剛走好麼?”
小豆丁歪著頭:“可是我覺得他走好久了。”
……
“兒子,誰是世上最美的女人?”
“娘!”
……
“徹兒!”
“爹!”
小豆丁被一個穿著盔甲、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