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的親生骨肉,一個是被他與鎮北侯培育了二十年的假兒子、真庶弟,誰更有資格繼承護國公府的兵權?
大比一共三日,首日比武、次日騎射、最後一日兵法。
大比的地點在皇宮的一處比武場,距離麒麟殿不遠。
景宣帝先去上了朝:“今日大比,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大臣們十分識趣地退了朝。
景宣帝於是帶著浩浩蕩蕩的大臣隊伍前往了比武場。
官位高的大臣們得了景宣帝的賜座,其餘官員就只能從旁站立圍觀,景宣帝並不強求他們留在這裡,可事關秦家兵權,老實說,還真沒幾個官員不好奇。
幾位皇子也到了。
宮學放假三日,靜寧公主也前來觀戰。
“靜寧,到父皇身邊來。”景宣帝笑著對靜寧公主說。
惠安公主對打打殺殺的沒興趣,但聽說靜寧去了,她也屁顛屁顛地來湊熱鬧!
可惜景宣帝身邊沒她位子了。
她跺跺腳,去了蕭重華旁邊坐下。
隔壁桌是大皇子蕭獨鄴。
蕭獨鄴笑著喝了一口茶,問蕭重華道:“三弟,你覺得今日誰會贏?”
蕭重華微微一笑:“大哥覺得呢?”
蕭獨鄴笑道:“我剛回京城,對那位民間歸來的護國公了解不深,聽聞三弟曾在青州與之相遇,三弟想必比我更清楚他的實力。”
蕭重華的笑容不變:“大哥言重了,我在青州不過是養病而已,談不上去了解什麼人。”
蕭獨鄴晃了晃手裡的杯子:“我聽聞,是護國公的千金治了三弟的病,如此看來,三弟與那位蘇小姐還真緣分不淺。”
蕭重華和顏悅色地說道:“大哥才回京三日,不曾想已將弟弟調查得如此清楚。”
蕭獨鄴笑容一頓:“怎麼能叫調查呢?早已傳開的事罷了。”
說完,將手中茶水一飲而盡,不再與蕭重華交談。
皇帝左手邊是皇子公主與諸位宗親,右手邊是肱骨大臣。
秦滄闌與老侯爺早已就座。
二人身邊留了一張桌子,兩個蒲團上空無一人。
老侯爺低聲問道:“承兒還沒醒嗎?”
他昨夜歇在侯府,秦滄闌是從醫館直接過來的。
秦滄闌不動聲色地說道:“沒醒,老五呢?還沒到嗎?大比快開始了。”
老侯爺眉頭緊皺:“這個時辰……應該到了呀……”
不多時,秦江帶著秦嫣然與徐慶過來了。
二人給景宣帝行了禮,坐到了距離秦滄闌二人十步之距的地方。
景宣帝看向秦滄闌道:“秦徹還沒來嗎?”
他說的是秦徹,不是蘇承。
秦滄闌起身,拱手道:“請陛下稍等片刻。”
然而一刻鐘過去了,蘇承仍未現身。
老侯爺起身道:“陛下,老臣有事起奏。”
“說!”
“承兒他……突逢變故,無法趕來參與大比,可否由其子代為比試?”
“他兒子?”
“是。”
景宣帝眸光望向下方:“秦江,你可有異議?”
秦江起身,拱手行了一禮:“陛下,恕臣直言,蘇承之子今年剛滿十四,又不曾上過學、習過武,臣與他比試,縱然勝了也有些勝之不武。臣聽聞,鎮北侯有將其中一個孫兒過繼給蘇承的打算,不如,就讓蘇承的繼子代為比試如何?”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驚詫了起來。
秦滄闌與鎮北侯居然打了這個主意嗎?要把侯府的血脈過繼到秦家?
這是不是有點兒……
“卻有此事?”景宣帝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