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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沒事了。”景弈說。
青玄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嘴上說沒事,可你的臉色……很像是哪兒又讓人紮了一刀啊……
很快,白澤與紅鸞氣急敗壞地回來了。
“讓他逃了!”紅鸞不悅地說。
白澤道:“擔心他會折回來對小侯爺不利,我們先趕過來提個醒。紅鸞,一會兒你照顧小侯爺,我再去追他。”
“不必了。”景弈說,“你追不上的。”
白澤眉頭一皺。
他的輕功是四人裡最好的——
景弈淡道:“那個人是尉遲修。”
白澤不吭聲了。
青玄疑惑道:“尉遲修怎麼會來了青州?他不是在京城嗎?”
尉遲修不是大周人,而是鮮卑人,不過他也並不替效力,他是暗影閣的殺手,誰出得起價,他就替誰賣命。
數年前,有人花重金買衛老將軍的人頭,尉遲修接下了這個任務。
可最後不知怎的,他竟被衛家幼子收服了,成了衛家的暗衛。
江湖上提起來,都說這是離了大譜。
烏木忽然開口:“小侯爺,屬下有件事……一直沒說。”
景弈:“講。”
烏木道:“屬下曾在杏花鎮的官道上,見過一個人,與那一位的身形十分相像。屬下以為是自己看走眼了。”
景弈眸光一冷:“你是說……衛家幼子?”
四人:小侯爺,你比人家小呢,你對叫人家衛家幼子有什麼執念嗎?
烏木並未否認,回憶道:“他當時……與一個鄉下村姑在一塊兒,舉止很是親密。”
言及此處,烏木頓了頓,壯膽看了自家小侯爺一眼。
“那個村姑……就是蘇姑娘!”
……
翌日一大早,蘇小小一行人在府城吃了一頓豐盛的早飯後,便坐上了回杏花鎮的馬車。
雖說王家的生意弄砸了,可訛了李府臺五百兩,也算是額外發了一筆橫財了。
另外,結識了慧覺師太。
……師太讓她下次還去探望她,應當算是結識了吧?
瞧李府臺對師太的態度,蘇小小覺得這根粗大腿,自己得抱穩了。
另一邊,景弈一行人也回了梧桐書院。
這幾日天氣晴好,四處化雪,屋簷下叮叮咚咚的,全是化掉的雪水。
項公子披著狐裘,在窗前作畫。
丫鬟們偷偷地隔著雪水化作的雨簾看他,只覺這世上再難找出比公子更矜貴優雅、俊美出塵的男子了。
“表哥。”景弈風塵僕僕地走了進來。
丫鬟們的眼睛突然就忙了起來。
項公子是憂鬱尊榮的病美人,景公子是玉樹臨風的少年郎。
都、都好看的!
項公子看了他一眼,作畫的動作頓住:“你受傷了?”
景奕錯愕:“表哥怎麼知道?”
他明明穿衣裳蓋住了。
項公子放下毛筆:“你身上有金瘡藥的味道,怎麼受傷的?”
景奕說道:“遇上了一個刺客。”
“哦?”項公子微微驚訝,“什麼刺客能傷了你?”
景奕垂眸:“不認識,我也只是一時大意。皮外傷而已,表哥不必在意。”
項公子若有所思道:“看來我們的行蹤暴露了,必須得儘快結束任務,否則會引來越來越多的麻煩。任務完成了?”
景奕如實道:“沒有,那個人沒出現。”
項公子微微蹙了蹙眉:“景奕,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就好像……我們已經被人盯上了,所有的行蹤都比對方慢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