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與一杯蓋藥片:“既然醒了,就把藥吃了。”
符大娘繼續頑強不屈地、動作遲鈍地翻白眼!
蘇小小直接把藥塞進了她嘴裡,又舀了幾勺溫水餵給她。
她的情況單吃降壓藥不夠,利尿劑、氯化鉀都得跟上。
符大娘被灌了一肚子奇奇怪怪的藥,白眼翻得颼颼的。
蘇小小道:“現在能說話了吧?不能說的話,點頭眨眼也行。我需要了解你的病史,以便後續能對你進行更準確的治療。”
符大娘:我自己兒子就是郎中,用得了你治?
再說了,一個小丫頭片子,能懂什麼醫術?得了吧!
蘇小小道:“ 善舉
不知是被蘇小小的話戳到了,還是被蘇小小身上所迸發出來的氣場震住了,符大娘難得沒回懟蘇小小几句。
當蘇小小把兩片白色藥丸並一勺溫水遞到她嘴邊時,她配合地服下了。
“這才像話嘛。”
蘇小小滿意地放下杯子。
剛剛她言語激動了些,不僅僅是出於對患者不惜命的怒其不爭,也是想到了走一趟鏢回來就與陳氏天人兩隔的蘇老爹,他至今沒走出當年的陰影。
還有就是自己,她再也無法活著回到二十一世紀了。
在那個世界,她是一個死人了。
蘇小小不是會一直沉湎於負面情緒的人,她調節能力很強。
她迅速言歸正傳:“你不問問我給你吃了什麼?”
符大娘的身子回暖,話也利索了,就是態度依舊不冷不熱的。
符大娘冷聲道:“能是什麼?真以為自己的土方子能醫人?”
鄉下土方子她見多了,吃死人的不在少數。
蘇小小沒與她爭執。
事實勝於雄辯,血壓高,人的身體必定不好受,一會兒藥效發揮,她舒坦了,就明白她的“土方子”有多對症與神奇了。
蘇小小又道:“你沒和符郎中提過自己的病情吧?是不是覺得頭痛、眩暈是小事?四肢發麻是自己坐太久了?還是你自己諱疾忌醫啊?”
符大娘不耐道:“你今天話怎麼這麼多!”
蘇小小道:“我關心你才會話多。”
符大娘沒好氣地說道:“誰要你關心了?你的關心很值錢嗎?”
瞧瞧這古怪脾氣,衛廷、景弈和你一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他倆是性格冰冷,符大娘是真的肝火超旺,外加特別毒舌,難怪左鄰右舍都讓她罵怕了。
可要說她是個惡人,蘇小小又並不贊同。
與符家打交道不是一次兩次了,原以為符郎中的藥材質量佳、不摻假是符郎中自己醫德高深,可若是仔細留意一下,就會發現符大娘賣東西也是一等一的實在。
她的乾貨是集市上最好的,稱也是最足的,缺斤少兩不存在,反而一般都會搭上一兩。
符郎中給人看診不少,掙下的銀子不多,其中不乏貧苦百姓給不起診金的緣故。
而脾氣又臭又硬、罵遍左鄰右舍的符大娘,對此卻從未多說什麼。
蘇小小哼道:“不和你吵了,我去做飯。”
符大娘呵斥道:“你還想在我家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