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小的腦子裡自動飄過一句話——撞衫不可怕,誰醜誰尷尬。
二人誰也沒說話。
蘇錦娘神情冷淡地走了。
蘇二狗抓著一個烤紅薯來到堂屋:“姐,小吳氏送了烤紅薯過來,你要不要先墊墊肚子?”
他說完,見蘇小小望著門口,他也望了一眼。
“哦,是蘇錦娘啊。”
蘇小小納悶:“我怎麼和她穿一樣的衣裳?”
蘇二狗的神色一言難盡:“姐你忘了,你的衣裳全是照著蘇錦孃的做的?”
“呃……是嗎?”
這段記憶,她沒繼承啊。
蘇二狗哼唧道:“蘇錦娘穿紅色,你也穿紅色,蘇錦娘穿綠色,你也買綠色,就連蘇錦娘走路的姿勢,你都恨不能暗中模仿一百次!”
蘇小小扶額:這是妥妥的東施效顰啊!
難怪方才蘇錦娘看她的眼神是那樣的。
蘇二狗弱弱地說道:“姐,你以後別再學她了。”
“我不會了。”蘇小小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行頭。
只是也沒別的衣裳穿了,這一身……先將就吧。
蘇小小啃了半個紅薯,去灶屋做吃的。
她將紅薯切片,裹上放了蔥花的鹹麵糊糊,丟進油鍋炸至金黃,紅薯的甜味與麵糊的鹹味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外酥裡嫩,蔥香油潤。
麵糊糊有多的,她又炸了一盤小酥肉。
三小隻守在灶臺旁。
蘇小小一邊炸,他們一邊吃,小手與小嘴兒忙得油乎乎的。
對小孩子來說,這大概就是一天之中最滿足的時刻。
種地
臨近吃晚飯的時辰,地裡看熱鬧的人漸漸散了,錢氏的大孫女與小孫子來叫她回去吃飯。
“馬上了。”錢氏對兩個孫兒說,又從地上拿起兩個被蘇承嚯嚯過的水蘿蔔,掐了皮遞給姐弟倆。
二人一邊啃蘿蔔,一邊在地裡玩耍。
二人不約而同地被坐在田埂上的衛廷吸引。
一是,沒見過衛廷;二是,沒見過這麼好看的人。
小孩子的目光直白又坦誠,想多看兩眼就明明白白地看了。
衛廷也不介意,大大方方任由兩個小孩子打量。
小女孩兒叫秋妮,快七歲了,比較害羞乖巧;小男孩兒叫栓子,三歲,正是作天作地的年紀。
小栓子抱著衛廷的柺杖玩了起來,並趁大人不注意,拖了柺杖就跑!
“你個小化生子!”錢氏臉色大變,掄起拳頭朝孫子小跑過去。
小栓子拖著柺杖跑了幾壟地後,一下子鑽進了老蘇家的菜地。
方氏幫忙把小栓子抓住,故意兇道:“你皮得很咯!再跑,把你抓去賣了!”
小栓子掙扎著從她手裡跳下來,柺杖也不要了,害怕地朝錢氏跑:“奶!方奶奶要賣我!”
方氏真是好氣又好笑,對氣喘吁吁的錢氏喊道:“別跑了,給你送過來!”
又對女兒道,“錦娘,把柺杖送過去。”
蘇錦娘拾起地上的柺杖,望了望不遠處的李家菜地,方氏的意思是給錢氏送去,畢竟是錢氏的孫子搗的亂,當由她負責追回。
可也不知怎的,蘇錦娘一眼看見的是田埂上的小郎君。
小郎君穿著普通村民的衣裳,是毫不起眼的料子,然而他坐在那裡,身姿挺拔,雙腿修長,散發著一股安靜而又特別的氣場。
他五官精緻、側顏完美,蘇錦娘不曾見過如此好看的男人。
就不知道為何要用柺杖。
“愣著幹啥?去呀!”方氏催促。
蘇錦娘默默拿著柺杖去了老李家的菜地,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