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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雲鶴與程蓮這些年沒少中飽私囊,遲早讓他們全部吐出來。
蘇小小將賬冊合上,對全叔道:“你方才說程記布莊的掌櫃是程蓮的心腹。”
全叔道:“是。”
蘇小小回憶道:“我記得族裡有個叫程瑞的,按輩分我得叫聲叔公?”
全叔笑了笑:“沒錯,他年紀不大,輩分高,與家主是同輩。”
蘇小小點點頭:“把布莊的掌櫃換掉,讓他來試試。”
這想法與全叔的不謀而合,他也早想舉薦程瑞了。
這幾年程瑞一直不肯上謝雲鶴與程蓮的賊船,被排擠得厲害,家裡過得的都不叫日子。
全叔找去程瑞家時,程瑞正坐在擁擠的院子裡碾藥材。
沒了族裡給的生計,去別的鋪子當差又總被程蓮一黨使壞,到最後他只能自己去山裡採點藥材到集市上賣。
就這樣,還時常有人來找茬。
全叔看著他家裡的寒酸樣,心裡一陣心酸,把小小姐讓他來當掌櫃的訊息說了。
程瑞不敢置信:“我?掌櫃?”
全叔笑道:“是啊,你爹原先就是給咱們布莊辦事的,你多少也學了點兒吧。”
程瑞怔怔道:“學是學了,可是……我……”
全叔道:“別可是了,也不是讓你立馬上手,小小姐都安排好了,會找人帶你的。”
程瑞拿乾淨的布片擦了擦一雙粗糙的手,哆哆嗦嗦地說道:“多……多謝全叔!”
全叔拍了拍他肩膀:“別謝我,是小小姐自己說要用你的,我都還沒來得及提你呢。”
程瑞笑得像個傻子。
但笑著笑著,突然就捂住臉哭了。
全叔對他此時的心情感同身受。
他剛被家主尋回來時,也是這樣。
這些年被排擠打壓的難熬與心酸,只有親身經歷過才能體會。
哭出來吧,孩子。
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來。
過了今日,就再也不會受委屈了。
小小姐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你的。
……
下午,蘇小小去了一趟婁長老的住處。
她在院子裡見到了躺在藤椅上啃米糕的蘇璃。
蘇小小四下看了看:“怎麼只有你一個人?蘇煊和嫿嫿呢?”
蘇璃漫不經心地說道:“他們出去了,知道你會來,讓我留下等你,說免得你跑空了,哼。”
蘇小小將急救包放在桌上,將消毒水與紗布取了出來:“你不樂意等,我還不樂意過來給你換藥呢!”
蘇璃沉下臉:“怎麼和哥哥說話的?”
“大三天而已。”
“是三個月!”
蘇璃糾正。
蘇小小就不叫。
蘇璃撇嘴兒。
大哥、二哥、三哥、四哥都叫了,獨獨對他一口一個蘇璃,這丫頭瞧不起誰呢?!
蘇小小好氣又好笑地看著他那副幼稚的樣子。
還哥哥?
景弈都比你成熟。
蘇小小給蘇璃換完藥時,衛廷過來了。
蘇小小很驚訝。
衛廷見蘇小小在這兒,也很驚訝。
蘇小小看出端倪了:“你不是來找我的?”
衛廷面不改色道:“猜到你可能會過來,沒想到真來了。”
“你在撒謊。”蘇小小一針見血,“你是不是社死了,過來躲幾天的?”
衛廷不理解:“什麼我射死了?”
蘇小小雙手抱懷,一口氣說完不帶喘的:“就是昨晚回去你發現自己頂著那樣一頭頭髮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