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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往日南疆王在忙,她大抵留下東西就走了。
不對,往日她也不會親自給南疆王送藥酒來。
是發生了一樁又一樁的倒黴事,令她聲譽受損,權威受到挑釁,才不得不放下身段過來。
一個時辰後,南疆王終於召見了她。
“陛下。”
聖女的右手貼上左肩,微微彎身以示行禮。
夜幕徹底降臨。
大殿開闊,牆壁上的油燈內點燃了火種。
南疆王坐在玄鐵所鑄的王座上,隔了十數步的長階,居高臨下地望著一襲紅衣的聖女。
“今日入宮所為何事?”
他的聲音帶著帝王的威壓與深沉。
聖女道:“藥酒釀好了,我來送與陛下。此外,也有一些誤會想和陛下澄清。”
南疆王淡淡問道:“你是指那幾個孩子的事?”
聖女正色道:“陛下,清瑤乃處子之身,從未與人有染。清瑤時刻謹記自己的使命,不敢做出違背戒律的事。那三個孩子的確與清瑤有些關係,卻並非坊間謠傳的那樣,是清瑤之子。”
南疆王沉聲道:“說下去。”
聖女不疾不徐地說道:“前幾日,程家來了一個認親的小丫頭,名喚何玉瑩,程家的名字喚作程蘇。她在鎮上曾定下過一門親事,對方是她未婚夫的兒子。他們已走完三書六禮,只差拜堂。程蘇先來了王都,隨後她的未婚夫帶著孩子來尋她。他們的私事清瑤管不著。就在昨日,她已將幾個孩子接入府中。”
南疆王的身影籠在暗處,叫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沉默了片刻,沒再追問此事,而是道:“那個人呢?”
聖女微微蹙眉:“他逃了,我已經派人去找了。”
南疆王目光銳利:“他是你的傀儡,為何會逃?你不是說你手上的傀儡,全都對你忠貞不二嗎?”
聖女提到這個也有些頭疼:“他不是普通人,我已經用上了好幾倍的藥量,可每一次到最後他都還能殘留一點自己的意識。這一次我改良了藥方,原本就要成功了,可偏偏碰上一夥人來攪局,把他放走了。”
聖女沒說是姬家。
因為她沒有證據。
聖女望向南疆王,篤定地說道:“不過陛下放心,只要再讓我見到他,我就有辦法徹底控制他。”
南疆王道:“這樣最好不過。”
聖女沒在王宮待太久,交代完該交代的便離開了。
南疆王回到寢殿。
貼身內侍為他倒了一杯藥酒。
南疆王嚐了一口,味道有些不對。
酒味兒很淡,倒是有一股說不出來的味道,生平從未嘗過。
酒壺沒有變化,藥酒定是無毒的。
想到聖女時常改良口味與配方,南疆王沒再說什麼。
如此好物,南疆王沒有獨享,而是讓人給王太后送了一小瓶,給王后與幾位寵妃也各送去了一小瓶。
這一晚,南疆王宮最位高權重的主子,全都品嚐到了小虎的童子尿。
……
下午。
蘇小小出去了一趟。
她沒帶上魅姬,主要是擔心程桑搞不定三個小傢伙,留了魅姬陪他們四個一起玩。
“小小姐,這條路不好走,人太多了,我換條路。”
車伕話音剛落,一輛馬車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尹小蝶自馬車上跳了下來,望著蘇小小的馬車道:“程蘇!”
她認識蘇小小的馬車與車伕。
蘇小小推開車窗,眸子一亮:“小不點兒?”
尹小蝶黑了臉。
蘇小小納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