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寧公主沒有與人分享私人信函的嗜好,只能是惠安這個小傲嬌,一定是她拿著“自己”寫給她的信來找靜寧公主炫耀了。
這一炫,就給炫翻車了。
早知道她就用衛廷的了,字是醜了點,起碼不會露餡兒。
她深吸一口氣,壓下心虛,邁步進了暖閣:“二位公主,不知這麼晚叫我過來,所為何事?”
惠安公主氣鼓鼓地說道:“你還裝蒜!你老實交代,這些信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筆跡都不同?我們誰的信才是你寫的?”
誰的也不是我寫的……翻車來得太快,就像龍捲風。
靜寧公主一針見血地說道:“哪個都不是你寫的吧?”
不愧是學霸,智商槓槓噠!
蘇小小在心裡給靜寧公主豎了個大拇指,面上一片真誠:“雖然這些字不是我寫的,但信上的內容全是我親自口述的,我只是字寫得不好,恐汙了二位公主的眼,這才讓衛廷給我代了筆。”
靜寧公主將信將疑地問道:“是嗎?衛廷還能寫出兩種字跡?”
蘇小小微微一笑:“狀元嘛,這點小本事,不足掛齒。”
靜寧公主從桌上拿起兩份考卷:“那你能不能解釋一下,為何他的兩種筆跡,與蘇解元和沈解元的一模一樣?”
不是吧,你連蘇煊與沈川的考卷都弄到了,這是鐵了心將我錘死啊……
蘇小小抵死不認:“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靜寧公主:“呵!”
……
一刻鐘後,蘇小小耷拉著小腦袋從皇宮出來,灰頭土臉,猶如一個翻車的小海王。
靜寧公主不好哄,惠安公主也不好哄,罰她寫一百封,親筆的。
“上車。”
熟悉的男子聲音自馬車內響起。
蘇小小愣了愣,走上馬車一瞧:“衛廷?你怎麼來了?”
“路過。”衛廷淡淡地說。
蘇小小才不信他是路過呢,剛剛得罪了兩個公主,被美相公安慰一下也是好的。
很快,她發現這不是回家的路,不由地問道:“我們去哪兒?”
衛廷道:“到了就知道了。”
馬車停在湖邊的長街上,這裡一眼望去,全是雕樑畫棟的畫舫。
冬季的麗湖別有一番年味的氣息,畫舫上掛上了紅紗、紅燈籠,也貼上了年畫與對聯。
衛廷此次帶著她去的卻不是曾經光顧了數次的珍珠閣,而是另一艘極為安靜的畫舫。
比珍珠閣大,也比珍珠閣精緻瑰麗。
整個畫舫上除了默默垂首的小廝與侍女,只有他們兩個客人。
“衛廷,你帶我到這兒來做什麼?”
“吹冷風?”
蘇小小:就不能講句好話。
他們在一間廂房內靠窗坐下。
侍女立馬呈上佳餚,全是蘇小小沒見過的菜式,擺盤尤為精緻。
蘇小小嚐了一口,魚肉的味道極盡鮮美。
她又嚐了一顆小丸子,是她愛吃的酸湯姜粒魚丸,姜粒的辣、魚肉的鮮,帶著肥厚的膏脂,與解膩的醋湯完美地融合在一起,是舌尖上的盛宴。
衛廷沒吃幾口,主要是看她吃。
她吃得小腮幫子鼓鼓的,尤其將小丸子塞進嘴裡時,像極了一隻覓食的小松鼠。
蘇小小吃得發了一身汗,又好吃又痛快。
吃過飯,徹底入夜。
長街上今晚有燈會,寒風中的攤車掛著五光十色的燈籠,猶如一條蜿蜒的長龍。
其餘的畫舫上傳來歌姬的歌聲與聲聲入耳的琵琶聲,令人心馳搖曳。
蘇小小趴在甲板的欄杆上,吹著風,聽著曲,欣賞京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