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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端碗吃飯的錢氏莫名打了個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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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小暫時沒給蘇老爹針灸,還不到時候。
她回屋拿出了沈川交給她的清單,打算看看究竟定了多少個,也好決定今晚究竟發多少麵糰。
可當她看到手裡的白紙黑字時,表情一下子僵硬了。
她不識字!
確切的說,是不認識這個朝代的文字!
並且,古文字是豎著寫的,從上到下,從右到左,沒有標點符號,猜都不好猜!
草率了!
早知道該讓沈川念念的!
蘇小胖子暴躁抓頭!
就在她內心無比抓狂之際,一轉頭,瞥見了坐在門口優哉遊哉曬夕陽的衛廷。
蘇小小眸子一亮,大步流星地走過去:“衛廷,你識字嗎?”
衛廷坐在椅子上,聞言淡淡抬眸。
夕陽的餘暉落進他深邃如泊的眸中,折射出琉璃般奪目的波光。
蘇小小嚥了咽口水。
完了,這副身體的花痴毛病又犯了。
她忙撇過臉,高冷地說:“問你話呢。”
衛廷看著她的後腦勺,不鹹不淡地說道:“認識。”
“當真?”蘇小小轉過臉來,眸子亮晶晶地看著他,“那你幫我念念上面的字!”
“你不識字?”衛廷很意外。
懂醫術的人多少是識一點字的,除了一些只懂幾個土方子的赤腳郎中,但很顯然,她的醫術比赤腳郎中厲害多了。
“鄉下人不識字有什麼可奇怪的嘛?你念不念?”蘇小小抖了抖手裡的清單。
衛廷似笑非笑地問道:“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
蘇小小銀牙一咬。
衛廷靠上椅背,拿腔拿調地說道:“看來你也不是很想讓我念,那算了。”
蘇小小氣鼓鼓地瞪著他,深呼吸,微微一笑:“相公,你去地裡幹了一整天的活兒,辛苦了。口渴不渴?肚子餓不餓?我幫你倒杯水喝呀!”
她麻溜兒地倒了杯茶來。
“略涼。”衛廷說。
“等著!”蘇小小進屋換了杯熱水。
“寡淡。”衛廷又說。
“好嘞!”蘇小小又端去加了點兒茶葉。
家裡日子苦,喝的茶葉是陳茶,粗糙,口感也澀。
衛廷喝了一口就不想再喝了。
“相公,你累不累?我幫你捏捏肩啊!”
蘇小小繞到他身後,伸出一雙肉乎乎的小胖手,開始為他按摩肩頸。
衛廷十分享受某人賣力討好的小樣子。
只不過——
某人的手起先的確十分規矩,可按著按著,就往不可描述的方向去了。
衛廷渾身一緊:“拿來!”
蘇小小冷笑:小樣,治不了你了!
衛廷的腰上有塊癢癢肉,她早發現了。
衛廷指著清單上的字,一個字一個字地念給她。
蘇小小聽得認真,不自覺在他背後緩緩俯下身,想記住他念的那些字。
少女溫熱的呼吸不經意地落在他耳畔,衛廷的聲音頓了頓。
“怎麼不念了?”蘇小小說。
衛廷繼續念。
寒風很冷,他很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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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錦娘打不遠處路過時,看到的就是二人在夕陽下曖昧而親密的一幕。
“唸完了。”
衛廷冷冰冰地說。
蘇小小趴在椅子上,歪頭,笑嘻嘻地看著他完美的側顏:“相公你真厲害!”
衛廷神色鎮定,語氣嫌棄:“用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