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紙條:家用,外出一月,勿念。
蘇小小笑了。
她望著寂靜無風的院子,猶豫片刻,說道:“是小黑嗎?”
“不是。”
一道男子的聲音回應。
“哦。”蘇小小挑眉,“玉娘寫了一封信,是給一個叫小黑的,既然你不是,那算了。”
黑衣人唰的閃到了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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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
秦嫣然回到了護國公府的西院。
她這一日過得無比憋悶。
先是被那位民間來的大小姐冷嘲熱諷了一頓,再是莫名其妙多了三個小師叔,師叔還是那個女人的兒子——
三個小傢伙在院子裡打打鬧鬧,吵得她根本無法靜下心來練琴,彈錯了好幾個。
張琴師對她的不滿幾乎寫在了臉上。
可這能怪她嗎?
幾個孩子吵成那樣,換誰能不被幹擾?
可話又說回來,張琴師今年三十了,那位叫凌雲的男子看上去最多也就二十出頭,他怎麼會是張琴師的師父?
張琴師是京城最富盛名的琴師,沒人知道他師承何處,只知當年他在畫舫上,一曲《鳳求凰》,名動京城。
自此,慕名前來的人如過江之鯽,幾乎踏破張琴師的門檻。
有向他求曲的,也有拜師學藝的。
張琴師不輕易收徒,算上自己在內,不超過五個,而自己是唯一的女弟子。
如此優秀的琴藝大家,他的師父又是何方神聖?
“叫凌雲,可我沒聽說過這個名字啊……”
秦嫣然想不通。
秦嫣然去秦江的院子晨昏定省,這是這麼多年她一直堅持的習慣。
在院子門口,她碰到了氣急敗壞的秦雲。
秦雲顯然也是往秦江院子來的,卻不是來請安,更像是要告狀。
“阿雲。”秦嫣然叫住他。
秦雲悶悶地喚了聲姐。
秦嫣然問道:“你的臉色很難看,發生什麼事了嗎?”
秦雲抱怨道:“你還說!都怪你,非得讓我去國子監!”
秦嫣然微微尷尬:“我……對不起,我忙忘了,沒去接你。”
秦雲不是為了這個,他也早忘了秦嫣然要來接他的事兒了。
他生氣是因為從前的那些狐朋狗友,突然不來巴結他了,然後他還看見了那個叫蘇二狗的傢伙,居然在他隔壁班!
可惡啊!
秦嫣然語重心長地勸道:“父親近日可能會很忙,你不要拿這些小事去打攪他。”
秦雲冷哼道:“我的事怎麼就成小事了?難道只有你的事才是大事嗎?”
秦嫣然蹙眉道:“我沒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