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怎麼跟祥不祥的搭上關係?關您什麼事呢?難道女人一定要走在男人前頭,才叫祥嗎?”
“真的不是因為我?”方嫵娘掙扎著坐起來,又從枕頭底下摸出那個香囊,遞到杜恆霜手裡,“這是士及從突厥王庭給我帶回來的東西,我給你。——拿著,這個你收著吧。”
“這是什麼?”杜恆霜好奇地將香囊開啟瞧了瞧,半晌變了臉色,“娘,這些不是真的吧?”不過想起來夏侯家人曾經影影綽綽說過自己長得像當年那個“側帽風流”的夏侯信,心裡已經信了大半。
她不比方嫵娘。
方嫵娘是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就被突然扔到這個位置上。
而杜恆霜卻是當年因和夏侯家有過來往,已經懷疑過自己家的身世。但是因為知道當年事情的人,在整個中原都找不到了,才不了了之。
原來知道真相,並且握有證據的人,是在突厥王庭!
難怪他們當初動用了夏侯家和柴家兩家的關係,還是一點頭緒都查不到!
不過,現在證明了又怎樣呢?
別說北周,就連滅了北周的大周都滅掉了,她們是前朝的前朝的舊人,跟現世,實在沒有什麼大關係。
再說方嫵娘是女兒,又不是兒子,沒有承繼香火的可能。
也許最大的作用,是可以讓方嫵娘認祖歸宗,改回柴姓,回秦州柴家祭祖……
但是要堂堂正正地認祖歸宗,又非要永徽帝親自下旨不可。
不過整件事,又是瞞著永徽帝進行的,不可能讓他知道。
杜恆霜苦笑著將香囊塞回袖袋,問方嫵娘,“娘,這事還有誰知道?”
“我誰都沒有說。本來老爺是知道的,士及也知道。就這幾個人了。言朝、雪兒,我都沒有說。”方嫵娘想起杜恆雪,又問道:“雪兒呢?她沒有跟你一起回來?”
杜恆霜道:“許大人去世的訊息才送過去,可能要過幾天他們才會趕回來。再說許言邦暫時還是范陽節度使編制,不能跟著我們回長安。等我和士及去了洛陽,將天策府重新立起來,再想法把他們調過去吧。也或者,許言邦就想待在范陽,我們也不好硬逼著他們跟我們走吧?”
除了許言邦和杜恆雪,還有蕭嫣然和呂二郎這一家,也在范陽,暫時沒有跟過來。
方嫵娘點點頭,“他們沒事就好。我老了,只想看見你們一家大小平平安安。不求多富貴,只要能平安就好。”
杜恆霜又喂方嫵娘吃了粥,看著她眼皮耷拉下來,像是睏意上來了,就起身喚了丫鬟進來看著。
夏侯無雙也跟進來,親自在床邊照料。
見方嫵娘睡了,夏侯無雙在對面的榻上也合衣躺下。
杜恆霜在心裡暗自點頭,轉身出了屋子。
諸素素在外面等著她。
看見她出來,諸素素問她:“去後面走走?”
方嫵孃的正房後面有個大大的園子,正是平日裡散步用的。
杜恆霜跟她過去。
一路沒有旁人,諸素素就不客氣地問她:“蕭大哥到底怎麼回事?據我所知,許大人可不是‘中風’而亡。”
杜恆霜心裡一跳,眼神閃爍著道:“不是中風,那是什麼?”
諸素素挑了挑眉,“你別給我打馬虎眼。不是中風是什麼?你會不知道?你不知道,蕭大哥總知道吧?”
杜恆霜咬了咬唇,臉上露出執拗的神情。
諸素素知道,杜恆霜一露出這種神情,就表示她不想說話。
“唉,其實你也別瞞著我,子常都對我說了。他對許大人如此決定,並不意外。”諸素素嘆口氣,和杜恆霜並肩站在池塘邊上,看著池塘上的浮萍說道。
“你都知道了還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