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辦。
杜恆霜答應過給他五萬兩,他肯定明白怎樣哄他妹子……
蕭義聽了杜恆霜的吩咐,忙忙地出去籌備。
杜恆霜也命人去自己的庫裡搬了五萬銀子出來,送到外院蕭義手裡。
她前一陣子都在賣嫁妝鋪子,手頭有了一些現銀。聽蕭義的口氣,他好像知道她在做什麼,但是作為下人,他不敢公開問她的,最多偷偷打聽。
杜恆霜是賣了幾個鋪子之後,才發現銀子太多了,也扎手。
銀子太多,存到哪裡都不放心,就在杜家老宅的地窖裡存了一些,剩下的搬到柱國侯府暫時放著。
蕭義到外院的賬房去了一趟,回來就命人開始搬銀子。
十萬白花花的銀子,看花了搬銀子的下人的眼睛。
蕭義為防意外,把蕭士及留在侯府的親兵都召集過來,裡面穿著玄甲,外面套著灰布衣裳,腰間帶著朴刀,虎視眈眈地盯著下人將銀子裝車。
眾目睽睽之下,沒有誰敢做手腳。
到了下午時分,蕭義終於將十萬銀子綁好了,再套上拉重車的牛,前後親兵開道,大模大樣地從柱國侯府正門走了出來。
裝銀子的車從旁邊的敞門裡出來,浩浩蕩蕩一長條。
柱國侯府門口候著的人紛紛圍了上來。
有些人認得蕭義是柱國侯府的大總管,忙笑著上來問好,又道:“蕭大總管這是要去哪兒?”
蕭義笑著對著周圍的人群拱一拱手,道:“大家讓一讓!讓一讓!小的奉侯爺之命,去給穆侯府的穆三小姐送些銀子花用。——還請讓一讓啊!銀車太重了,撞一下我們可不管的。”
說話間,那些牛拉的銀車慢慢走了過來,在地上壓下深深的車輪印子,看得外面的人群瞠目結舌,紛紛問道:“蕭大管事,您不是說笑吧?您看這車輪印,這麼深,還有十輛車這麼多,到底得有多少銀子啊?”
蕭義笑了笑,輕描淡寫地道:“不多不多,十萬兩而已。”說著,翻身上了馬,那些親兵也都扶著刀,警惕地看著周圍的人群。
十萬兩!
柱國侯居然出手就是十萬兩!
還是送給穆侯府的穆三小姐花用!
送的耶!
在場的人都看直了眼睛。
她們不是沒有見過銀子的人,但是一出手送人就是十萬兩……嘖嘖,這樣的大手筆,人家要說柱國侯跟穆三小姐沒有貓膩,真是打死也不信啊……
很多人就想起來這幾天,有人悄悄說,穆三小姐跟柱國侯關係匪淺,這柱國侯夫人早就失寵了,所以有些人已經先走一步,去穆侯府那邊轉悠去了。
現在想來,應該是有人收到風聲了,知道柱國侯和他夫人之間確實是出了問題,不然怎麼會大大咧咧從自己府裡直接抬出十萬銀子,送到穆侯府去?
一些人不知不覺跟在那十輛銀車之後,往穆侯府行去。
一路上蕭義再沒有說過話。
但是跟來的人一傳十、十傳百,他們人還沒到穆侯府,就已經傳成穆三小姐很快就要進蕭家大門了。——一個寵妾的名頭是穩當當跑不了的。
蕭義聽著這些人的閒話,眉頭越皺越緊,有心想為自家夫人分辯幾句,想起杜恆霜嚴厲禁止他的話,他又不敢說別的,只好裝聾作啞地一路來到穆侯府。
十輛銀車停到穆侯府前,蕭義親自上前叩響了穆侯府的大門。
一箇中年門子開啟角門問道:“有事嗎?”說著上上下下把蕭義打量一番。
蕭義微微頷首,道:“我是柱國侯府的大管事,奉我們侯爺之命,來給穆三小姐送些銀子花用。”說著回頭道:“把布搭子掀開!”
跟車的隨從忙將銀車上搭著的蓋布揭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