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給籠絡進來,這樣才能兩相呼應,互為犄角,為大周皇朝出力的。
只是沒有想到,後來形勢急轉直下,她們還沒有機會動用這招棋的時候,安子常這個瘋子突然帶人殺入行宮,將前朝大周的德禎帝殺死。
皇帝一死,她們這些女人還有什麼混頭?頓時都成了喪家之犬,就算公主、郡主之尊,也不得不一個個自殺,或者“被自殺”……
可以說,如果不是安子常這個瘋子突然殺了德禎帝,齊伯世那個狗賊絕對沒有那麼容易奪取大周的天下!
朝陽公主對安子常的恨意,絕對超過對齊伯世這個真正奪了她家天下的人的恨意!
“……許紹,你岳母的後夫,還有他的外甥安子常,當初都幫著我們的郡主娘娘佈局。——殺你爹的幕後黑手,這三人都有份!”說完這句話,朝陽公主用盡全身力氣,咬碎了藏在她牙齒裡面的毒藥。
其實當初許紹的原配妻子策劃這件事,沒有安子常什麼事,但是朝陽公主臨死也不肯放過他,她扔下一句話,又把一個小小的油布包從懷裡掏出來,扔到蕭士及腳下。
朝陽公主和朝義公主兩人先前都被人餵了全身癱軟的藥,動彈不得。後來因為要到蕭士及的房裡問話,才又服了解藥。只是藥性發作得慢,只有到了這個時候,她的力氣才完全恢復了。剛才只是硬撐著,才能裝作沒事人一樣跟蕭士及說話。
看見蕭士及不以為然的樣子,朝陽公主覺得自己最後的殺手鐧也失去了效用,激憤之餘,存了必死之心。只是她恨安子常入骨,臨死也要拉個墊背的,索性將安子常也編排進去,想自己用生命做代價,也要在蕭士及心裡種上一顆懷疑的種子。只要有這顆種子,在以後的日子裡,只要有機會,這顆種子就會生根發芽,最後置安子常於死地!
蕭士及用腳將那小小的油布包踢到空中,然後伸手接住,眼角的餘光已經瞥見那朝陽公主已經在他面前軟軟地倒了下去。
看著朝陽公主嘴角流出的黑血,蕭士及漠然地搖了搖頭。他本來就沒有想過要留活口。——這也是他跟許紹談的條件之一。
知道這件事的人,這個世上除了他和許紹,就是這前朝大周的兩位公主了。
如今證據已經到手,這兩個公主當然必須要死。
朝陽公主自盡,總比他親自出手殺了她要好。
蕭士及毫不動容,轉頭看向朝義公主,冷冷地道:“你呢?剛才也敢大放厥詞?——我岳母什麼身份,關我什麼事?你要求生,也找個好點的由頭行不行?”
朝義公主怔怔地看著已經在地上抽搐翻滾的朝陽公主,有些懼怕地後退一步。她這輩子,什麼危險都經歷過,但是到最後一步,她總能化險為夷。她以為這一次也不例外,可是看見在她面前服毒自盡的朝陽公主,她才發現,自己的好運氣,好像都用盡了……
“你要沒有話說,我可以送你一程。”蕭士及已經看完油布包裡的東西,心裡一曬。剛才那朝陽公主信誓旦旦,說有安子常的份兒,可是這裡面的證據,並沒有安子常。朝陽公主這樣做,看來只是臨死也要拉個墊背的。畢竟她對於安子常的深仇大恨,這十幾年來,蕭士及是親眼所見。
他對安子常的心結,因杜恆霜而起,又因諸素素而解,早就沒有那些成見和仇恨了。
朝陽公主千算萬算,算漏了杜恆霜,也算漏了諸素素,並不知道她臨死時候給安子常下的絆子,一點作用都沒有。
朝義公主看見蕭士及殺心已起,忍不住又後退了一步。
“沒話說了?那對不住了!”蕭士及往前走了一步,森然問道。
“住手!”朝義公主咬咬牙,打算死馬當做活馬醫。這件事,說出來的話,說不定還能給大齊那些篡奪大周江山的亂臣賊子添些亂。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