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哥兒剛進來,聽了這話,忙指責陽哥兒。
順哥兒和久哥兒都圍到龍香葉身邊。
陽哥兒嘻嘻笑道:“當然不對。祖母把她自己跟她兒子的媳婦相提並論,可不是不對?——祖母,您是我爹的孃親,不是他媳婦,您這麼比,讓我爹無所適從啊……”
“住嘴!”杜恆霜和蕭士及同時呵止陽哥兒,“越說越不像話了!”
陽哥兒振振有詞地道:“爹、娘,我是實話實說。您聽剛才祖母的話,什麼娶了媳婦忘了娘,媳婦跟娘是一個面上的人嗎?怎麼能這樣比?這麼說的女人,腦子都有毛病!兒子長大了要娶媳婦,是天經地義的。這做孃的動不動就要跟自己的兒媳婦在兒子面前爭寵比較,羞也不羞?!”
“你——!”龍香葉被陽哥兒說得惱羞成怒,手臂直直地指著陽哥兒,竟然一口氣接不上來,被氣暈了過去。
“就會胡攪蠻纏!”蕭士及瞪陽哥兒一眼。
陽哥兒忙上前,朝龍香葉的人中死命掐下去,將龍香葉又掐醒了。
“及哥兒,娘沒有這個意思,你不要聽這小子胡說!”龍香葉氣得不得了,對著蕭士及說道。
“祖母,您不是這個意思?難道剛才,不是您說的娶了媳婦忘了娘?”
“我不是這個意思!”龍香葉瞪了陽哥兒一眼,“哪裡學得貧嘴饒舌?我們蕭家人沒有這樣的!”
“您不是這個意思就好。您病了這麼多年,我爹就算是下天牢的時候,都囑咐家人將您照顧得好好的,您要還說他娶了媳婦忘了娘,我只好認為您是嫉妒我娘嫁給我爹,所以看她不順眼。呃,這可是家醜,你們誰都不能往外說,知道沒有?若是讓我知道誰在外面傳閒話,敗壞我祖母的名聲,我讓他站著進來,躺著出去,聽見沒有!”陽哥兒晃了晃拳頭,對屋裡人說道。
龍香葉被噎得啞口無言,恨恨地瞪了陽哥兒一眼,又去罵杜恆霜:“你生的好兒子,居然連祖母都編排,我家……”
“喏,祖母,您又嫉妒我娘了。說實話,大家雖然嘴裡沒說,但是心裡都是這麼想的。您刁難我娘,其實是因為您嫉妒我娘能嫁給我爹啊,可惜,我爹是您兒子,您這樣,可讓他如何出去見人啊……”陽哥兒知道祖母是這個家的毒瘤,他今日不徹底堵住龍香葉為難他孃的嘴,以後讓娘憋屈一輩子,他可不幹。
他孃親一向通情達理,跟這個不講道理的祖母實在是夠了。
孃親和爹不好胡攪蠻纏,但是他不怕。左不過是被爹一腳踹到軍中修理修理……
果然蕭士及惱道:“越來越離譜!給我去軍營裡待著!一年不許回家!——給我滾!”
陽哥兒做了個大哭的樣子,大聲道:“祖母,您再刁難我娘,我可沒法子了,從范陽到長安,人人可就知道您的小心思了!”說著在他爹踹他之前,已經飛跑出去。
龍香葉氣得捶床大怒,但是再也不敢對杜恆霜說一句重話,生怕說了,別人就要傳閒話,說她“覬覦’自己的親兒子!——這樣的話,她還不如一索子吊死算了!
心裡的氣無法排揎,只好對蕭士及發火,“你怎麼做爹的?這樣沒上沒下的兒子,還不多教訓幾次?!日後讓他闖下滔天大禍,一家子都不要過了!”
蕭士及笑了笑,道:“陽哥兒平日裡很有分寸,今兒大概是氣狠了。老夫人別放在心上。”
龍香葉聽蕭士及將“娘”換成了“老夫人”,暗道莫不是他也聽了那渾小子的話,也以為自己是在嫉妒他媳婦?——天地良心,她真要冤死了,她自己好好的有男人,雖然已經死了,但是她一輩子也忘不了他,那是她兩輩子得到的最好的東西。自己的大兒子有什麼好?也就杜恆霜當個寶……
龍香葉一邊想,一邊撇嘴,揮了揮手,道:“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