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年輕的時候更加小氣,把個偌大的侯府管得如同貧家小戶,一點侯府的氣派都沒有。
穆侯不置可否。
石姨娘又進一步,暗示穆侯夫人是不是要中飽私囊?藉著管家的機會,把穆侯府的銀子往她孃家撈?
穆侯聽到這裡,才臉上有些過不去。——現在明明是他在花穆侯夫人的銀子,石姨娘卻說穆侯夫人是要貼孃家。石姨娘是真蠢呢,還是故意顛倒黑白?
男人就是這樣,一旦在心裡多了根刺,再看你就怎麼看怎麼膈應,因此最近穆侯也漸漸對石姨娘淡了,很少去她房裡,只在自己新納的一個姨娘房裡歇。
這天穆侯府外有小娘子過來哭訴,抱著孩子要找穆侯大公子的時候,恰好穆侯不在府裡。
穆侯大公子溜出去在門縫裡看了一眼,發現正是他那個包養的小娘子,急得在門後直轉圈。
他才包養了她幾個月而已,她懷裡那個小胖小子怎麼能栽到他頭上?!
穆侯大公子氣得要吐血。他成親好幾年了,去年他的妻子難產去世,只給他留下一個女兒,並沒有兒子,他也沒有續絃,就在外面混著過日子。那女人抱個兒子過來,可是要做什麼?!
趴著門縫聽了半天,他聽出來這女人又是想要錢的,倒是鬆了一口氣。——只要不是賭場裡的債主,他是不怕的。
這小娘子用幾十兩銀子就能打發了。
穆侯大公子便去自己屋裡想辦法,打算偷兩件古董出去當銀子。
可是穆侯夫人看得死緊。他房裡的丫鬟婆子都盯著他,若是他拿一件東西,就追著讓他簽字畫押,不然死都不肯讓他拿出門。
穆侯大公子心裡著急,踹了那丫鬟一腳,斥道:“我是主子還是你是主子?!——我拿我自己的東西,關你什麼事?!”說著,強行拿了東西要走。
說話間,他院子裡穆侯夫人安插的人早就偷偷溜出去報信了。
穆侯大公子抱著一個百年前鎏金嵌寶騰蛇紋花樽拼命往外掙,他房裡的丫鬟婆子卻拼命拽住他的腰帶,把他往院門裡拉。
穆夜來跟石姨娘從穆侯大公子的院子前面路過,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副情形,不由目瞪口呆,“你們在做什麼?拉拉扯扯成何體統?!”石姨娘馬上威嚴地道。
穆侯大公子理都不理石姨娘,一雙眼睛一見是穆夜來,立刻就綠了。——都是因為這小賤人在外面勾三搭四,才被人算計壓斷腿!若不是她斷了腿,他們穆侯府怎會變成現在這樣?他們的銀子都被這小賤人的腿給用了!
“大哥,你是我們穆侯府的世子,要我說,你也該檢點檢點。”穆夜來微微皺了眉。她的腿傷剛好,還不能太用力。她平日裡走路,還拄著一根柺杖。諸素素說,要半年之後才會完全康復。穆夜來很看重自己的腿,當然不想做瘸子,所以很聽諸素素的話。
穆侯大公子見穆夜來還敢教訓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將自己手上的花樽塞回給丫鬟,一撂袍子從臺階上衝下來,照著穆夜來的臉就打了她幾個大耳刮子,惡狠狠地道:“只會追著男人跑的賤貨!就會倒貼!——人家的女兒就能從男人身上撈銀子,你卻只會花家裡的銀子!你不要臉我還要臉!”
穆夜來被大公子說哭了,捂著臉泣道:“大哥說什麼話?我是太子妃的女官,都是奉太子妃的命令列事,什麼時候追著男人跑了?你別血口噴人!——我什麼時候花了家裡的銀子?大哥在外面包了小娘子,如今讓人鬧到家門口,就拿我出氣……”穆侯如今對穆夜來另眼相看,都沒有告訴她諸素素收了穆侯府多少診金。穆夜來又自恃家資豪富,全副心思都在蕭士及身上,並不把區區診金放在眼裡,因此問都沒有問,當然不知道如今穆侯府的狀況都是跟她的腿有關。
“你還敢犟嘴?!”穆侯大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