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妃嬪。但是正室不行啊。你們封家會答應麼?”
一番話說得封裴敦又躊躇起來。
他在嶺南待得時間長,對士庶之分已經不太在意了。
再說嶺南土司家裡,還是多妻制,幾個大老婆並立的情況比比皆是,他也是耳濡目染之下,對並嫡之事看得不如中原的人那麼重要。
對於他來說,只要他老丈人不反對,他可以馬上把穆夜來並嫡扶正。
當然,蕭士及這樣一說,他還是想起了那些利害之處,便笑著道:“我就是說說而已。你知道這些娘兒們,就知道鬧。成日裡在家,不是爭衣裳首飾,就是爭份例私房,煩得死人。”又問蕭士及,“聽說你還沒有妾室,要不要我幫你物色幾個絕色女子?哈哈,當然,像你夫人那樣的絕色是沒有,但是你夫人也年紀大了,再絕色,看這麼多年也看膩了,我給你弄幾個十一二歲,水靈靈嫩生生的小娘子怎樣?養在外頭,保管你夫人不知道。”
蕭士及又囧了,忙推辭道:“不用不用,我這人不好女色。再說我家裡窮啊,養不起這麼多的女人。”
封裴敦愕然,“你窮?你不是有名的大財主嗎?當初我聽說,你還送了夜來十萬兩銀子,說是答謝她的救命之恩。”
那件事,簡直是蕭士及一生的恥辱,封裴敦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蕭士及惱道:“是啊,就是因為那一次送她十萬兩銀子還債,我就精窮了。我跟你說,我用這十萬兩銀子還她的救命之恩,長安城人人都知道的,你不用見一次就提一次吧?”
封裴敦自己是不差銀子的人,不覺得十萬兩銀子就能讓蕭士及精窮了,他看了看這中堂的擺設,笑道:“柱國公,你不厚道哦。看你這一家上下的用度,怎麼可能……”
蕭士及一本正經地道:“你家小妾沒有告訴過你嗎?我夫人的陪嫁滿長安城都找不到第二個人比她更豐盛的。我們府裡,如今都靠她的陪嫁度日呢。你說我有沒有那麼無恥,用妻子的陪嫁在外面養小老婆?”
封裴敦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打著哈哈道:“哈哈,沒關係。柱國公沒銀子花,有的是人要送你銀子,彆著急,彆著急……”一邊說,一邊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跟別人喝酒去了。
穆夜來的大哥穆大公子如今跟著封裴敦做隨從,今日是跟他來柱國公府吃年酒的。
封裴敦跟蕭士及說話的時候,穆大公子就站在不遠的地方吃酒,一邊豎著耳朵聽他們說話。
蕭士及的話,他從頭到尾聽在耳朵裡,十分感慨。
蕭士及說完這番話,覺得心頭憋屈得慌,別走到外面的迴廊底下揹著手站著,看著院子裡的景色出神。
穆大公子悄悄跟了出來,對蕭士及輕聲道:“國公爺……”
蕭士及回頭,仔細辨認了一下,才想起來這是穆大公子,皺了眉頭問他:“你什麼事?”
“沒什麼要緊事。只是有些感慨。記得那一年,我去江陵找您借銀子,您二話不說,就送了我妹妹十萬兩銀子。那時候,我真覺得您是我們男人的楷模!”穆大公子豎起大拇指誇蕭士及。
“什麼楷模?”蕭士及臉都紅了,隱隱覺得穆大公子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當然是楷模啊!——那時候,您可是理直氣壯用妻子的陪嫁養外室,哦不,是養救命恩人……”
“你閉嘴!”蕭士及氣得一腳踹過去。
穆大公子笑嘻嘻地跳開,躲到迴廊柱子後頭,從柱子後頭探頭看著蕭士及。
蕭士及看了看穆大公子,想起自己當初在漠北被穆夜來救命的往事,心裡一動,拉著穆大公子在迴廊邊上的位置上坐下,問他:“你記不記得當年你妹妹去漠北的事兒?”就是那一年,穆夜來去漠北救他的事兒。
穆大公子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