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陽哥兒,“陽哥兒,你帶娘去你躲的地方瞧一瞧,好不好?”
陽哥兒大力點頭,又要求,“帶貓去,有耗子。”
杜恆霜笑道:“娘不怕耗子,陽哥兒跟娘在一起,什麼都不用怕。”
陽哥兒眯眯一笑,牽著杜恆霜的手就要往外走。
杜恆霜只叫了那個據說去園子裡專門找過陽哥兒的婆子一起跟著過去。
來到他們剛才捉迷藏的園子裡,杜恆霜先跟陽哥兒進去,讓他給她指他藏身的地方。
陽哥兒指了那棵最茂盛的灌木。
杜恆霜走過去細看,果然看見有陽哥兒在裡面亂刨土的痕跡,還有幾個小小的腳印子,應該就是陽哥兒留下的。但是這裡,並沒有一個牆洞,而且跟有牆洞的那一邊,正好相反。
然後杜恆霜又去叫那婆子進來,問道:“你是在哪邊找陽哥兒的?”
那婆子果然指著有牆洞的那一邊的灌木道:“順哥兒說就在那一邊。”
杜恆霜問陽哥兒,“是你讓順哥兒不要告訴別人你在哪裡嗎?”
陽哥兒瞪大眼睛道:“順哥兒不能告訴別人!說了就找到我了!那我就輸了!”
杜恆霜氣結,又問道:“那你有沒有跟他說,讓他不要告訴別人?”
陽哥兒不明白杜恆霜的意思,一直揮舞著小拳頭道:“他不能說!他說了我就輸了!”
杜恆霜也瞪了陽哥兒半晌,用手指頭輕輕點了一下他白胖的額頭,嗔道:“你啊,不知道像誰。別人家的孩子已經把滿屋子的人忽悠得團團轉,你還跟團軟糖似的,說什麼你都不明白。”
陽哥兒呵呵地笑,抓住杜恆霜的手指頭,仰頭道:“娘,我餓了。”
“就知道吃。”杜恆霜彎腰將他抱起來,往正院走去。
正院的東次間裡,只有蕭士及和平哥兒兩個人在那裡。
蕭士及坐在榻上,平哥兒耷拉著腦袋,站在他跟前。
雖然沒有說話,可是平哥兒的嘴角抿得很緊,一臉倔強的樣子。
蕭士及看了他一會兒,溫言道:“平哥兒,剛才你娘是太著急了,你不要往心裡去。”
爹居然注意到他的委屈了……
平哥兒心裡一酸,立刻流下兩滴眼淚。不過他趕緊用袖子順手抹去,不想讓蕭士及看見。
蕭士及笑著遞過手帕,“用這個擦。”
平哥兒更加不好意思,他不接蕭士及的手帕,甕聲甕氣地道:“我自己有。”說著,從自己的袖袋裡拿出一塊帕子,又擦了一把臉。
“平哥兒,你跟爹說,今兒到底是怎麼回事。”蕭士及等平哥兒臉上的倔強之氣散去了,才緩緩問他。
平哥兒定了定神,就把那時候的情形說了一遍,“順哥兒說陽哥兒從那個小洞爬出去了,別的下人也都這麼說,我也知道陽哥兒最愛鑽洞,很擔心他真的鑽出去了。我想著,如果他沒有鑽出去的話,那麼就在這裡園子裡,橫豎一會兒他就會自己出來了,而這園子緊鄰著孃親的正房,他一出來,就會有人看見,所以沒什麼打緊。”
頓了頓,接著道:“我擔心的是,他真的從那小洞鑽出去了,跑到後花園去了,那可就難找了。您知道,咱家大,後花園裡有河,有湖,有山,有大樹,聽說晚上有時候還有些野獸從山上跑下來,雖然不能傷人,但是把陽哥兒嚇到就不好了。再說陽哥兒才兩歲,還沒學游泳了,若是掉到河裡,就更麻煩了。所以我就帶著下人先往那邊找去了。只是沒想到,找了好久,還是沒有找到……”
平哥兒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想起孃親對他叱責的話,又有些委屈,道:“我就跑來找娘,結果娘二話不說,就說是我的錯……”
蕭士及輕嘆一聲,拍了拍平哥兒的肩膀,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