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爹爹心坎上的人兒。
那時候的她,是多麼地蠢啊……
曹韻蘭在房裡哭了一下午,晚上去給嫡母請安的時候,兩眼的紅腫用了厚厚的粉都遮蓋不住。
刺史夫人看著曹韻蘭的樣兒,雖然很和藹惋惜地抱著她安慰她,但是心裡那個暢快,簡直是三伏天用冰,涼得爽透了!
杜恆霜和蕭士及當然還不知道曹刺史家打的主意,或者就算知道也不會在意。
他們家的孩子,有的是可以結親的人家,怎麼可能跟刺史那種馬上就要被他們拉下馬來的人家結親呢?
他們兩人現在關注的重點,還是在長安城裡。
過了年,就是永徽五年了。
范陽的這個冬天還好,跟長安沒有什麼不同。
蕭士及、杜恆霜和曾太夫人楊氏、小楊氏,以及所有的孩子們,加上跟來范陽的許言邦、杜恆雪夫婦,蕭嫣然、呂二郎夫婦,過了一個熱熱鬧鬧的年節。
許言邦、杜恆霜和蕭嫣然、呂二郎是第一次離開家人在外地過年,因此都準備了不少年禮,給在長安的家人送去。
杜恆霜和蕭士及也不例外,往長安親戚朋友那裡送的東西都是雙份的。
過年的時候,曹刺史和夫人大力邀請他們全家去范陽刺史府做客。
杜恆霜和蕭士及知道沒有跟范陽刺史公開撕破臉皮,所以該做的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就欣然接了帖子了,議定初五去刺史府吃年酒,初六回請刺史和夫人。
曹刺史請客請得很周到。
不僅請了節度使、節度使夫人,就連節度使的親戚,比如許言邦、杜恆雪,還有蕭嫣然、呂二郎,都請到了。
蕭士及也不客氣,對許言邦和呂二郎道:“曹刺史盛情,大家不要客氣。再說第一年來范陽,也要四處走走,才能熟悉當地的情況。”
許言邦和呂二郎都應了,回去準備。
到了正月初五那天,蕭士及和杜恆霜帶了兩個大一些的孩子平哥兒和安姐兒,還有楚順娘和順哥兒,一起去曹刺史府吃年酒。
帶楚順娘和順哥兒,是要他們倆跟著見見世面。
平日裡當地士紳請客,都是隻請蕭士及和杜恆霜的親生子女,從來沒有請過在他們家附居的親戚。
楚順娘過了年就十一歲,馬上要定親的年紀。
小楊氏對杜恆霜千託萬謝,想幫她找個中等人家嫁了。
杜恆霜當然應允,也經常帶楚順娘出去走走,參見一些當地的不需邀請就能參加的活動。
順哥兒過了年也七歲了。自從蕭泰及和龍淑芝死後,順哥兒越發乖巧懂事,看在蕭士及和杜恆霜眼裡,不免對他又多疼一些。只想好好待他,能讓他慢慢從失父失母的陰影裡走出來。
帶著這些人來到曹刺史府,杜恆霜、杜恆雪和蕭嫣然,帶著三個孩子,被婆子接到內院曹夫人的正房裡。
因平哥兒過年就十一歲了,杜恆霜沒有把他帶去內院,而是讓蕭士及帶著他,和許言邦、呂二郎一起,就跟曹刺史去外院吃酒。
曹刺史外院養著不少饗客的伎子,個個色藝雙全,在大家吃酒的時候,或者在旁邊佐酒,或者在堂上歌舞,一派其樂融融的情景。
因是年節,眾賓客有帶了十來歲的孩子,因此有些節目,都沒有上了。
平哥兒是第一次見到這些饗客的伎子,看著她們誇張的豔飾,袒露的衣著,以為奇特,偷偷問他二姨夫許言邦,“二姨夫,這些女子是做什麼的?”
許言邦笑吟吟地道:“就是曹家的丫鬟,你打聽這些做什麼?”
平哥兒呵呵地笑,“二姨夫你不說實話,我回去告訴二姨,說你在外頭……”
許言邦一下子捂住他的嘴,佯作生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