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蕭士及,他對昭儀娘娘不敬,父皇罰他二十軍棍就可以了。畢竟他也被打了這麼多耳光。”
永昌帝點點頭,“你處置吧。”說著,轉身拉了穆昭儀的手,帶著她到自己的鑾駕上去了。
穆昭儀低下頭,唇邊一絲冷笑一閃而過。
等永昌帝和穆昭儀走了之後,太子才沉下臉,冷冷地道:“蕭士及,你膽子不小啊!當街就敢殺死內侍,你以為孤不敢把你怎樣嗎?”
蕭士及微微頷首,淡淡地道:“蕭某在此,要打要殺,悉聽尊便!”
“你——!”太子被噎得不輕,一甩袖子,打牙縫裡擠出一句話道:“好,孤就成全你!——來人,打蕭士及四十軍棍!”
“喏!”太子的護衛衝過來,將蕭士及就地按倒,掄起軍棍,就在城門口狠狠地抽打起來。
蕭士及趴在地上,咬著嘴角,雙手緊緊握成拳頭,一聲不吭地任憑一記記軍棍落在他背上,打得他很快就暈了過去……
“求太子殿下饒了蕭大人!”
“求太子殿下饒了蕭大人!”
無論是圍觀的民眾,還是城門的護軍,甚至是永昌帝這一次要帶出城的步兵和騎兵都跪了下來,給蕭士及求情。
太子冷哼一聲,拂袖轉身道:“冒犯天家尊嚴,罪無可恕!——只打他軍棍,算是便宜他了,你們還想怎樣?想造反嗎?!”說著,也往自己的大車走去,抬腳上了車。
四十軍棍打完,太子的護衛忙收手,翻身上馬,追上太子的車駕。
跟著永昌帝去仁智宮行獵避暑的人陸續都跟了上去。
城門口圍觀的民眾嘆息著搖頭,也四下散開,回自己家去了。
蕭士及被幾個城門護軍兄弟抬回了自己營地的小院子裡。
老護軍胡伯的妻子胡婆受了眾人囑託,過來照顧他。
這一晚,蕭士及發了高熱,人事不省,但是除了“霜兒”兩字以外,他沒有說過任何話。
蕭士及的身體底子到底不錯,第二天就退了高熱。
胡伯過來看他,咬著菸袋勸道:“小不忍則亂大謀,你如今已經不是柱國侯了,鬥不過宮裡面的那些貴人的。你能忍還是忍一忍吧。”
蕭士及趴在床上,冷笑道:“我還能忍?我都被他們踹到泥裡了,還忍?他們不如拿把刀直接剁了我算了!”
胡伯吧嗒吧嗒抽著菸袋,半晌道:“看來那穆昭儀是找你報復來了。”
“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我就不信陛下和太子看不出來。他們也就是故意拆我的面子罷了!”蕭士及咬牙切齒地道。他最痛恨的,不是穆昭儀故意找茬,而是明知穆昭儀這個賤人找茬,卻故意迴護她的永昌帝和太子!
“穆昭儀是陛下的人,他當然要維護她的面子。總不成為了你,就在這麼多人面前掃她的面子。你要知道,你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踹死穆昭儀的內侍,其實也是在打陛下的臉。陛下要能為你說話才怪。”胡伯淡淡地道,“你看,如果我婆娘跟別人吵架,不管她是對是錯,我都要站在她這邊,不能在外人面前塌了她的面子。”
蕭士及一怔,愣愣地想了半晌,才道:“……原來是這樣。”
“當然。男人嘛,雖然是在外面做大事,可是這些大事,還不是為了光宗耀祖,封妻廕子?——你細想想,是不是這麼回事?”胡伯站起身,“你歇著吧,這幾天你不用去站崗了,頭兒已經把你的班分給別人了,你好生養著。我已經讓人去給你的管事送信,他很快就會帶著郎中過來幫你瞧傷了。”
蕭士及謝過胡伯和胡婆,自己趴在床上,默默地想著胡伯的話,心裡的思緒不由自主飛到杜恆霜身上。
他發現自己想她,發了瘋一樣地想她。
可是他什麼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