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蕭士及感不感興趣。
蕭士及一聽,果然出來見她,還跟她去南城探訪。
結果到了中午的時候,蕭義就白著臉,騎著馬來到南城,對蕭士及道:“侯爺,您看這個!”將杜恆霜寫的信遞到蕭士及手裡。
蕭士及有些莫名其妙,道:“怎麼啦?看把你急的。”一邊說,一邊拆開信。
只見上面寫著幾句詩:
“十五為君婦,羞顏未嘗開。本待結同心,願同塵與灰。君家婦難為,妾不堪為人。就此下堂去,不論是與非。”落款是,下堂婦杜恆霜敬上。
蕭士及手一鬆,那封信輕飄飄地落在了地上。他狂跳起來,一把抓住蕭義的脖子,厲聲問道:“她人呢?她去哪兒了?!——說,你快說啊!”蕭士及的心頓時沉到谷底,他一下子明白過來,這陣子他老是感覺到的那種暴風雨前的寧靜,到底是什麼原因了……
她想走,她居然想走,她居然想離開我!
蕭士及腦子發熱,完全不能正常思考,他只覺得眼前一陣紅,一陣黑,似乎眼前看出來的東西都不一樣了。
蕭義忙指著西城門的方向道:“出長安城,往那邊去了……”
蕭士及一把推開他,自己飛快地跑出酒樓,翻身上馬,往城外奔去。
他騎得那麼快,將大街上的行人攤販撞得東倒西歪。
穆夜來目瞪口呆地看著蕭士及突然變臉,然後臉上一副死了爹孃一樣的神情,瘋狂地衝了出去,心裡一跳,低頭瞥見從蕭士及手上掉下來的信紙,正要彎腰去拾,蕭義已經一個箭步踏上來,對她惡劣地道:“滾開!”說著,自己彎腰將杜恆霜的信拾了起來,轉身追著蕭士及而去。
穆夜來眼神閃爍地看著蕭士及消失的方向,慢慢離開酒樓,回自己家去了。在家門口,她看見了一個人揹著手站在那裡。——居然是太子殿下。
……
蕭士及騎著快馬,風馳電掣般來到城外,他一眼就看見了杜家的大車,正在前面的大路上不緊不慢地走著,不禁大舒了一口氣,追了上去,對著杜恆霜的大車叫道:“停下來!快停下來!——霜兒,你們要去哪裡?!”聲音悲憤難言,叫得路上的人紛紛對他側目而視。
杜恆霜探頭出來,見蕭士及終於趕來了,就命錢伯停車,自己走了下來,和他來到道邊的樹蔭下說話。
“霜兒,你這是要做什麼?”蕭士及緊張地問道,想抓住杜恆霜的手,“霜兒,別鬧了,跟我回家。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我再不做任何你不喜歡的事,好麼?”蕭士及連聲保證。
杜恆霜笑了笑,掙開自己的手,往後退了一步,淡淡地道:“士及,我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跟你說,你是個有大本事的人,論打仗的天賦,恐怕連安國公都不是你的對手。但是你要明白一點,凡事都要想著靠自己才行。靠自己得來的東西,才是最牢靠的。不管是太子還是毅親王,都不是你應該全心全意倚靠的物件。你要用自己的實力,自己的本事,自己的心思,贏得屬於自己的那一份勢力,活得像個人,才能得到別人的尊重,不能讓別人一要犧牲某些人,就要犧牲到你頭上。就如我自己,我也是倚靠你太多,到了最後,我才明白,只有我自己才是最可靠的。”
蕭士及聽見了杜恆霜的話,可是那些話,只停留在他腦海裡,完全沒有到他心裡去,他現在還沒有心思去想杜恆霜的話是什麼意思,他只全身都在極大的恐懼中。他怎麼也沒有想過,杜恆霜會離開他!
“霜兒,求你,不要走,求你……”他上前一步,終於抓住了她的手,雖然極力忍耐,可是微微泛紅的眼圈已經表露了他難以遏制的悲傷。
蕭士及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但是看著杜恆霜決絕淡然的神情,他又有著最深的恐懼:難道這一生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