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過來,吵吵嚷嚷要趕裡面的人出府。
諸素素扶著安子常的手焦急地從車裡下來,看見這樣一副亂糟糟的景象,忙道:“公爺您快去幫幫忙啊……”說著又傷心又自責,“霜兒怎麼說走就走了?她那天來我們家,就是來道別的啊,可嘆我真是腦子進水了,一點沒有看出來異樣。”
安子常忙安慰她,道:“行了行了,霜兒這一次離開,應該是計劃很久的,而且她也給你寫信了,告訴你他她去的地方,不是突然遠走的。”
諸素素聽了,還是非常自責,道:“先別說她了,你快幫著把蕭家的人弄出來。哦對了,還有他們的東西啊,庫房啊,銀子啥的……”
安子常極力忍住笑,道:“我曉得的,你放心,丟了誰也不會丟了銀子。”
諸素素對安子常的辦事能力還是很放心的,便扶著丫鬟的手走到方嫵孃的車前,行禮道:“許夫人。”
方嫵娘看見是諸素素大著肚子走過來,忙道:“安國公夫人,您也來了?”
諸素素點點頭,輕聲道:“幸好霜兒帶著三個孩子走了……”
一說起這件事,方嫵孃的眼淚又下來了,哽咽著道:“這孩子,什麼事都自己拿主意,如今這樣大的事兒,她也不跟我說一聲,就……”居然不聲不響就跟蕭士及和離了。
方嫵娘心急火燎地剛坐車過來,結果又聽說蕭士及的柱國侯爵位被奪,因抗旨下了大獄,府里正要他們搬出來,心裡倒是鬆了一口氣。
如果蕭士及還是做著他的侯爺,方嫵娘知道自己會很不平衡。
現在發現蕭士及也討不到好,方嫵娘倒是心態平和一些了,只是道:“龍氏還瘋著呢,也不知道她們有沒有地方住。”
說話間,知畫也走過來,對方嫵娘和諸素素行禮,著急地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夫人走了,這侯爺的爵位也沒了?”
諸素素忙道:“這事一言難盡,還是幫著蕭家人趕快搬出來,最要緊是自己的財物一點都不能丟啊!”
知畫點點頭,道:“我們老爺也來了,他說敬柱國侯是條漢子,一定要來幫忙。”
方嫵娘感激地道:“知畫,真謝謝你幫霜兒做了那麼多事。”
知畫忙道:“夫人對我恩重如山,我不過是幫點兒小忙罷了。”
幾個人說著話,就看見知畫的夫君和安子常一起,過去跟護軍交涉。
因蕭士及沒了侯爵,他的五百親兵也不能再有了,很快就有兵部的人過來,讓這些親兵去兵部報到,要重新分派他們的去向。
他們都是大齊的軍人,軍令不可違,只好跟著兵部的人去了。
蕭義倒還沉著,指揮著府裡的下人一樣樣往外搬東西,搬到大車上面。
“太太,霜兒和雪兒去哪裡了?”一陣得得的馬蹄聲傳來,許言邦焦急地從馬上下來,奔到方嫵娘這邊問道。他這些天一直不能見雪兒,後來能見了,才知道海西王府已經關門了,杜恆雪離開長安,去外地了,把許言邦驚得差一點摔到地上。
許言輝接到蕭士及出事的訊息,也趕了過來,站到許言邦身邊,也問了一句,“柱國侯被奪爵,霜兒和幾個外甥要不要回咱們家住幾天?”
方嫵娘苦笑著搖搖頭,道:“讓你們記掛了。她們姐妹倆帶著三個孩子去了定州,我也是今日剛剛得到的訊息。”
許言邦二話不說,立即翻身上馬。
許言輝知道他要追去定州,忙拉住他的韁繩,頓了頓,道:“回去去我書房找管事多取些銀子。定州那邊的官兒我查一查,到時候給你送信過去。”
許言邦點點頭,“多謝大哥。”說著,一催馬鞭,揚塵而去。
方嫵娘對著許言輝哽咽著道:“大少爺,多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