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不怕就好。”夏侯老夫人笑眯眯地點點頭,“你回去歇著吧,我累了一天了,也想歇了。”
趕走夏侯元,夏侯老夫人卻沒有去歇著,她怔怔地坐了一會兒,站起來走到自己的妝臺前面,將一個妝奩匣子拖出來,開啟蓋子,從裡面最裡層拿出來一個極雅緻的青玉臂釧,翻來覆去地看著,喃喃地道:“嬋娟,我今兒居然看見了跟你長得這樣像的女子……”想到那段隱秘的往事,夏侯老夫人閉上眼,輕嘆一口氣,不會這麼巧吧……
……
蕭義日夜兼程,趕回了長安。
為了方便起見,他從南城城門進城。
蕭士及就在南城城門站崗。
看見他回來了,蕭士及很是欣喜,忙跟旁邊的護軍說了一聲,讓他暫時頂他的班,自己跟蕭義去附近的酒樓說話。
蕭義就把在定州的情況說了一遍,末了還道:“大爺放心,夫人和小少爺、小姐們在定州過得很好,定州的夏侯家專門派了家將去給他們做門將,還有夫人已經受封秦國夫人,會回長安謝恩,等陛下把秦國夫人的儀仗賜下來,她就更不用擔心了。”
“夏侯家派了家將去給他們做門將?”蕭士及吃了一驚,“這是為何?”
蕭義苦笑道:“夏侯小王爺本來就跟夫人有交情,如今夫人又去定州定居,聽說他還追過去了。我在定州那裡住了兩天,聽他們的下人說,夏侯小王爺專門下了帖子,請夫人一家人去夏侯家府上做客呢。”
蕭士及聽了,心裡很不是滋味兒。可是他又鞭長莫及,無法去定州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只好長嘆一聲道:“算了,只要夏侯家能護得霜兒他們周全,我感激他們一輩子。”
蕭義也很唏噓,並不想繼續說這個話題,只是道:“大爺,二爺最近列了很多開支,要從外院賬房領銀子,您看……?”
蕭士及不以為然地道:“只要給我把辦講武堂的銀子留下來,別的就給他吧。——他能用得了多少?”
“大爺,話不能這麼說。”蕭義瞪大眼睛,“二爺是要跟龍家合夥做生意呢,已經在東市盤下一個大鋪子,光鋪位就要兩萬兩銀子!”
噗!
蕭士及一聽,一口酒水就噴了出來。
蕭義忙往旁邊一讓,躲了開去。
“兩萬兩銀子買個店鋪?他怎麼不去搶?!”蕭士及勃然大怒。他自問對這個弟弟一向寬宏大量,從來沒有在錢財上剋扣過,可是這樣一開口找他要兩萬兩銀子買店鋪,還是太離譜了些。
蕭義忙給蕭士及又斟上酒,道:“大爺別急。二爺也說了,這店鋪一半算是大爺的,他只佔三成,另外二成給龍家。”
蕭士及虎著臉道:“我是官身,名下不能有鋪子,他難道不知道嗎?”以前蕭士及名下的鋪子,在他做官之後,都轉到杜恆霜名下了。不過杜恆霜臨走的時候,把那些鋪子田莊和屋宅的契紙還給了他,那些契紙上的名字卻還是杜恆霜的名字……
蕭士及心裡一動,突然明白過來,他弟弟蕭泰及這麼做,根本就不是為了從他這裡要銀子買店鋪,而是在提醒他趕快把那些鋪子田莊和屋宅契紙上面的名字都改回來!
杜恆霜已經自求下堂,離開了蕭家,也不應該再持有蕭士及的產業了。
按道理,蕭士及如果娶了繼妻,這些產業可以改成他繼妻的名字,也或者,都改成平哥兒、安姐兒和陽哥兒的名字……
蕭士及緩緩地舉起酒杯,又喝了一口酒,道:“你去把那些契紙拿出去,改成孩子們的名字吧。”
蕭義愕然,問道:“大爺,那您以後要是再娶了繼妻,生了兒子,這可怎麼辦啊?”難道現在就把財產都分給杜恆霜生的孩子們了?以後再娶的妻子豈不是要鬧翻天?!
蕭士及苦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