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又多,我知道他想坐我的位置,想得很久了。”大當家滿不在乎地道,“不過他也沒想清楚,做山賊的,除了要腦子好使,更重要的,是要拳頭好使。他再聰明,也擋不住我一拳。——我這次可是用了暗勁,他就算僥倖不死,也會一輩子咳嗽。那一拳,已經打傷他的肺經。”
大當家夫人笑了笑,伸手拍拍大當家的肩膀。
大當家受寵若驚,笑著看向自己的夫人,手上揉得越發用力。
大當家夫人低聲道:“天晚了,歇一會兒吧。”
大當家應了,服侍她上床睡下。
沒過多久,大當家就扯起響亮的鼻鼾。
大當家夫人聽了一會兒,便披上衣裳偷偷起來,穿上翻毛麂皮靴子,躡手躡腳地從屋裡出去。
她剛一出去,大當家的鼾聲便戛然而止。他翻身坐起來,用手抹了抹臉,從床尾扯過來自己的羊皮大襖披在身上,拉開門,跟著自己夫人的足印前行,只不過遠遠地跟在後頭,不讓她知曉。
外面的天開始亮了,柔和的晨靄在林間灑下星星點點的晨光。
山寨關押人質的屋子,是靠著山坡建的一些窯洞。
大當家夫人來到關押人質的地方,對那守門的嘍羅道:“我來看看她們,還請你行個方便。”
那人是大當家的人,聞言忙道:“夫人客氣,快請進去。”又問道:“裡面剛進來兩個新人,夫人要小心她們,還沒有餓著她們,她們手上還有幾分力氣的。”
大當家夫人笑著點點頭,指著窯洞道:“看,她們怎麼出來了?”
那守門的嘍羅下意識轉頭往窯洞裡面看過去。
大當家夫人手裡不知何時倒拎著一根洗衣棒,此時手起棒落,往那守門的嘍羅脖子上敲過去。
那嘍羅吭都不吭一聲,便暈倒在地上。
大當家遠遠地看見這一幕,只覺得心驚膽戰,生怕自己的夫人用力過猛,傷到孩子。
可是看見她鎮定自若地將守門的嘍羅放倒,大當家又覺得由衷的驕傲。
大當家夫人從暈倒的守門嘍羅身上摘了鑰匙,閃身進到窯洞裡面。
裡面被分割成大大小小無數的鐵籠子,就像給狗住的狗籠一樣。
龍香葉和梅香被扔到裡面最裡的一間鐵籠子裡。
大當家夫人急急忙忙走進去,裙角飛揚,像在幽暗的窯洞裡開出一朵炫目的花。她往關著龍香葉和梅香的鐵籠子裡走過去。
此時龍香葉和梅香都已經清醒過來。
龍香葉看著這狗籠一樣的屋子,嚇得嚎啕大哭。——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她們是不是遇到最不好的事情?!
梅香看見龍香葉這樣悲傷,也不好勸的,只好靜靜地等她哭完,才道:“老夫人,您歇著點兒吧。”
龍香葉嘟嘟囔囔地不住抱怨杜恆霜。——剛才那些山賊和山賊婆娘說的話,她可都聽見了!
原來她這場無妄之災,是代杜恆霜受過!
龍香葉一想到自己因為換了車,才招來這場磨難,就恨不得往自己嘴上抽幾十個大耳刮子。
若是沒有換車,今日待在這裡被綁架的,就不是她龍香葉,而是杜恆霜了!
可惜,可惜,真是太可惜了……
龍香葉一邊暗自腹誹,一邊看向鐵籠子外面。
一個身披大紅羽紗斗篷,臉上戴著月白色面紗的女人走到她們跟前。
“你是誰?想幹什麼?”龍香葉警惕地問道。
那女人道:“老夫人莫慌,我是來救你們出去的。”
“出去?就憑你?”龍香葉很是不信。
那女人急道:“老夫人快走!等會兒有人來了,你們想走都走不了了。”說著,用她從守門的嘍羅那裡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