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急忙問道。
裡面半天沒有聲音,她急壞了。不管怎麼說,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婆母龍香葉去死。雖然跟龍香葉這種婆母過日子有很多的不適應,但是在生與死麵前,杜恆霜從來就沒有恨她到要她死的地步。
最多自己跟蕭士及不過了,她也不想為了自己的幸福,就讓龍香葉去死。
龍香葉是蕭士及的親孃,她不喜歡她,但是也知道,如果龍香葉死了,蕭士及一定極難過。
將心比心,她能體諒蕭士及的心情。
她深愛蕭士及,自然不願意看見蕭士及傷心難過。
蕭士及看著杜恆霜焦急的面容,心裡一時五內俱焚。
“霜兒……沒事,咱們回去吧。”蕭士及窒了窒,跨出門檻,伸手攬住杜恆霜的肩膀,帶著她往回走。
杜恆霜回頭,看著龍香葉的上房問道:“真的沒事嗎?”
“素素在裡面呢。別擔心,就算有事,也是天意。”蕭士及深吸一口氣,說話的聲音裡帶著些許的鼻音。
杜恆霜一怔,沒有多問,默默地跟他回到自己的院子。
蕭士及去浴房洗漱,過了很久才出來。
他出來的時候,杜恆霜已經睡著了。
看得出來,她是想等他的,但是實在困得受不住了,就靠在床板壁上睡過去了。
被子從她胸前滑落下來,蓋在她的腿上。
身子半扭著,腦袋耷拉在肩膀上,眉頭緊皺,似乎在睡夢中也在緊張,不得放鬆。
蕭士及坐到床邊,伸出手去,輕輕撫上杜恆霜的眉間,將她眉間擰起的弧度輕輕熨平。
杜恆霜動了動,眉頭皺得更緊。
蕭士及嘴角彎起一個愉悅的弧度,伸臂抱住杜恆霜,將她放平在床上,再給她蓋上被子,躺下緊緊擁著她,一起睡過去。
第二天醒來,杜恆霜有些怔忡,愣愣地看著床頂帳子繡的荷花紋發呆。
她身邊已經沒有人了。
杜恆霜摸了摸她身邊的位置,還有餘溫,好像剛走不久。
“你醒了?”帳簾掀開,露出蕭士及俊美無儔的面容,眼底滿是笑意。
杜恆霜不由自主跟著笑了笑,撐著身子從床上坐起來,問道:“你起得這麼早?孩子們呢?”
蕭士及笑道:“他們也起來了。我帶他們剛去湖邊打拳,這會子剛回來。歐養娘說,他們背上都是汗,帶著他們去浴房擦洗換衣裳去了。”
杜恆霜忙掀開被子,笑著道:“喲,我可要起來了,不能賴床。等會子平哥兒和安姐兒進來,可要羞我了。”
蕭士及從床旁邊的掛衣架上將杜恆霜的貼身小襖取下來,給她披上。
如絲般的長髮披散在背後,帶著微微的捲曲,還有一股玫瑰味兒。
蕭士及深深嗅一口,從背後抱住杜恆霜,在她頭髮上親了一記。
杜恆霜笑了笑,回頭撫了撫蕭士及的面頰,“怎麼跟個孩子一樣。”輕輕推開他,自己往浴房裡面洗漱去了。
兩人不約而同,都對昨日慈寧院龍香葉那邊的事兒閉口不提。
杜恆霜梳洗完畢,從裡屋出來,和蕭士及一起吃早食。
蕭士及想起他們在洛陽的時候,杜恆霜並沒有機會去見杜家的族人,便問道:“妹妹歸宗的事兒,準備得怎樣了?要不要我幫忙?”
杜恆雪歸宗,是杜恆霜一手籌辦的,需要請洛陽杜家宗族的族長、耆宿,杜恆雪以前的夫家孫家人,裡坊的里正,以及長安和洛陽的官府中人到場。
杜家宗族的族長,如今是杜恆霜孃家大伯的嫡長子杜恆機,今年已經三十多歲了。
當年方嫵娘帶著杜恆霜和杜恆雪回洛陽,本來打算在洛陽祖籍跟著杜家族人好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