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的天空出神。
歐養娘和知畫後腳跟著進來,忙吩咐屋裡伺候的丫鬟,“給少奶奶和大少爺上碗酸梅湯,要井水鎮的,不能用冰。”
杜恆霜從小被歐養娘精心調理身子,三伏天都不肯直接用冰,怕涼了身子,以後對生育有損。最多也只拿小銀錘敲些細冰末子下來,灑在專門做的解暑甜品上,取其涼意即可。
蕭士及揹著手走進來,看見杜恆霜斜倚在長榻上的背影,肩平背直,到腰上又塌下一塊,越發顯得腰細臀豐。
想起昨夜的旖旎,蕭士及不知覺嚥了一口口水,抬腳走過去,坐在杜恆霜身邊,推了推她的肩膀,低聲問她:“站了一上午,是不是餓了?想什麼吃的?說了我好讓小廚房的人去做。我給你送的那個善做淮揚菜的廚娘怎樣?家裡又找了一個,一會兒讓她們一起給你做幾個菜嚐嚐?”
杜恆霜卻在惱著蕭士及。剛才在中堂之上,被龍香葉不鹹不淡地說了幾句,杜恆霜沒有特別著惱。她知道龍香葉看她不順眼,或者說,沒有婆母真正看媳婦順眼的,她早有心理準備。她惱的是蕭士及。婆母說她“狐媚歪纏”,蕭士及居然一句話都不為她說,任她在眾人面前受折辱。
蕭士及的胳膊搭上她的肩膀,杜恆霜回頭抓過他的手,使勁兒掐了下去,掐得蕭士及的虎口上起了一道月牙一樣的紅痕。
蕭士及面不改色地任她掐,索性將她抱了過來,在她耳邊低聲笑道:“生氣了?氣性這麼大,以後怎麼得了。”
杜恆霜越發著惱,用力捶著蕭士及的胸膛,嗔道:“我狐媚歪纏,不是好人家的女子,你可離我遠點兒……”
蕭士及才明白杜恆霜在氣這句話,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訕笑道:“狐媚歪纏怎麼了?我就喜歡你狐媚歪纏的樣兒……來,纏給我看看……”一邊說,一邊已經摸到杜恆霜的胸前輕輕捋了一把。
杜恆霜滿臉緋紅,啪地一聲打掉蕭士及的手,柳眉倒豎,低斥道:“那可對不住了。我不是狐媚女子,你喜歡錯人了。”
“怎麼會錯?你狐媚,我就喜歡狐媚。你端莊,我就喜歡端莊。總之你是什麼樣兒,我都喜歡。”蕭士及反手握住杜恆霜掐他的那隻手,托起送到嘴邊,一個指頭一個指頭親了過去。
有些濡溼的雙唇溫熱軟乎,親在手指頭上酥酥麻麻。
杜恆霜想奪過手,卻被蕭士及一把抱住,低頭吻了上去,隨手揮下長榻旁邊搭著的帳幔,自己片腿跟著上了榻。
知畫端著兩碗酸梅湯進來,正好看見蕭士及拉下帳幔,忙後退一步出來,將月洞門的簾子放下來,又帶上房門,守在門前。
歐養娘見狀,知道里面是怎麼回事了,笑著搖搖頭,輕聲道:“這是在新婚裡頭,也還說得過去。若是過幾日還這樣,我們少奶奶可抬不起頭了。”
知畫有些不以為然,笑著道:“養娘這話說偏了。我們少奶奶是明媒正娶,跟大少爺夫妻相和,有什麼不妥?”
“你是不知。論規矩,大白日裡頭,爺們兒是不能進內院的,更別說大白天的緊鎖房門,別人一看就知道在做什麼。——白日宣淫,說出去都會說是少奶奶的錯。你忘了,今日老夫人還在中堂上警告我們少奶奶,讓她別狐媚歪纏的。大少爺轉身就忘了這話,這不是給人遞話柄嗎?”歐養娘跟知畫嘀嘀咕咕。
屋子裡頭錦幔的那一頭,杜恆霜正在極力抗拒蕭士及,“不要……還沒好呢……疼死了……”
“我就看看,看看你那裡好了沒有。”
一隻手臂將杜恆霜的雙手固定在頭頂,另一隻手將她的羅裙掀了起來,蓋在她頭上。
杜恆霜唔唔兩聲,身下一涼,知道已經被蕭士及看了去,更加羞憤,惱道:“再弄我就翻臉了!”
只見杜恆霜的私處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