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的。穆侯夫人跟太子妃交好,有事還是去求太子妃比較好。”
穆侯夫人愣了一下,下意識看了太子妃一眼,很快就將目光收回,盯著杜恆霜面前的條案笑道:“柱國侯夫人何出此言啊?太子妃殿下何等尊貴,怎會與我們這種人交好?”
“咦,我剛才不是看見太子妃對你使了個眼神,你才拉著你女兒過來跟我說話的?難道我看錯了?”杜恆霜以手支頤,胳膊撐在條案上,故意笑著說道。
穆侯夫人到底老於世故,此時已經鎮定下來,訕笑道:“柱國侯夫人真會說笑。哪有此事?——柱國侯夫人一定是看錯了。”
杜恆霜長長地“哦”了一聲,似笑非笑地道:“那就當我是看錯了吧。”
毅親王妃在旁邊噗哧一聲笑出了聲。
花廳裡也響起幾聲零零碎碎的笑聲。
穆侯夫人臉皮再厚,此時也有些招架不住了。
可是太子妃已經暗示得那麼明顯,她要不說,反而是讓太子妃擔了虛名,還不如說了算了。橫豎是穆夜來這個小蹄子自己不要臉,她這個做嫡母的,也仁至義盡了。
想到這裡,穆侯夫人便陪著笑臉道:“柱國侯夫人,咱們明人面前不說暗話。說起來,也是我這個做嫡母的左右為難。我們家的三小姐,是我們侯爺心坎上的女兒,她的生母,在侯爺跟前也極得寵。”
杜恆霜“嗯”了一聲,笑盈盈地道:“穆侯夫人的家事,我真是幫不上忙的。”
穆侯夫人就嗐了一聲,道:“這件事,柱國侯夫人肯定是不知道的。如果知道,以柱國侯夫人的賢良淑德,是一定不用我們開口,會主動提出給我們夜來一個名份的。”
這話說得太突兀了。
花廳裡面的笑聲和輕言細語突然停了下來,屋子裡一片靜謐。
杜恆霜窒了窒,不知怎地,心裡突然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便飛快地往門外睃了一眼。
在門口伺候的歐養娘看見杜恆霜的眼神,馬上遣了小丫鬟去外院請侯爺過來。
杜恆霜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靜靜地看著穆侯夫人,一言不發。
穆侯夫人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杜恆霜接過話茬,只好又道:“事情是這樣的。我這個女兒,喜愛去各處遊歷。一年前,她去了朔北玄珉州,結果在烏水鎮上,救了一個人。”
杜恆霜心裡一沉。她知道,蕭士及跟突厥人打仗的時候,就是在玄珉州。至於,烏水鎮,她聽得也很耳熟……
毅親王妃擔心地看向杜恆霜。這件事,她比杜恆霜知道得多,她知道蕭士及是在烏水鎮上被人所救,嗐恍惚知道是個女子,但是到底是誰,她以前卻不知道。不過今日她大概知道了,應該就是穆侯的庶女穆夜來吧?
穆夜來雖然是庶女,可是穆家到底是昭穆九姓的望族,而且從大周時期就是有爵位的。到了大齊,同樣是侯爵。穆夜來的嫡姐穆夜歌如今進了宮,是永昌帝的寵妃,只兩年時間,就從貴人升為了淑妃,在宮裡地位超然,就連位份最高的萬貴妃,都要讓她三分。
孃家是望族,又是皇妃的親戚,這樣的女子,就算是庶出,到一般的世家大族,不說做偏房,就連正室都是做得的。
杜恆霜雖然是原配正室,可是她出身太低,而且爹爹早就死了,娘又改了嫁,等於沒有孃家。如今蕭士及官運亨通,確實需要一個強有力的岳家做後盾。
這種情況,一般的男人都知道要怎麼選,才是對自己最有利的。
這一坎,杜恆霜能熬過去嗎?
毅親王妃想了想,還是出言幫杜恆霜說話,“穆侯夫人,這件事關係重大,還是等查清楚再說吧。”
穆侯夫人將這件事當眾說出來,目的也就達到了。
至於杜恆霜肯不肯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