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給了太子。
蕭士及當然不高興。
毅親王那邊雖然不差這些銀子花用,但是看著自己的產業跑到對頭的腰包裡,任誰也不會大方到不計較的地步。
杜恆霜想了想,就把當初太子明裡暗裡抬舉陳月嬌的事情說了一遍。
蕭士及聽了,愕然半晌,才點頭道:“還有這樣一出,真是難為你了。”
“不過,自從我把陳月嬌趕出蕭家之後,太子就跟她疏遠了。陳月嬌後來應該是搭上了萬貴妃這條船。”杜恆霜冷靜地道。
跟蕭士及後來打探出來的訊息也差不多。
蕭士及摸著自己的下頜沉吟半晌,“太子跟毅親王雖然是同母所出,但是現在已經越來越不對付。你明天要小心。”
蕭士及是毅親王門下第一大將。他的新居大宴,毅親王和王妃肯定要到場。
太子跟毅親王本來沒有什麼衝突,可是自從他奪了毅親王的產業,就跟毅親王結下了樑子。
“太子妃一個多月前生了個女兒,如今剛出月子,就要出來做客,真是了不得。”杜恆霜笑著道。
蕭士及也道:“太子妃是清河崔氏的嫡長女,是五姓七望裡面最有名的世家出身。她的身份本就尊貴,現在又是太子妃,自然更加了不得。”
杜恆霜搖頭嘆息,“我說她剛做完月子了不得,你看你都在說些什麼?”
蕭士及笑著起身,“你再看一遍座位的次序吧。太子妃和毅親王妃可不能坐得太近。”
“我理會得。這還用你說?”杜恆霜斜睇蕭士及一眼,看得蕭士及差一點又熱血沸騰,忙道:“好了好了,我還有事,你自己看著辦吧。”說著,一溜煙就走了。
杜恆霜看著蕭士及的背影微笑。
早飯桌撤了下去,杜恆霜就讓人叫了知節和知禮過來,對她們說道:“侯爺昨晚說了,他不用通房。”
知禮鬆了一口氣。
知節卻有些悵然若失。
不過兩人都是一樣地低著頭。
杜恆霜又道:“你們的年歲也不小了。我就給你們這個恩典。外院的小廝和管事要成婚的,過兩天會送名單進來,到時候你們挑一挑,看看有沒有合心意的。若是沒有,我做主,放了你們出去,聘到外頭做正頭夫妻。”
知禮忙磕頭道:“多謝夫人體恤。奴婢都聽夫人的。”
知節見狀,才跟著磕了一個頭,不過一句話都沒有說。
杜恆霜沒有在意,讓她們下去當差,然後喚了管事媳婦進來,和她們再一次合計明天新居大宴的宴客座次排行。
……
京兆尹許家的外書房裡,許紹坐在書桌後面,看著肅立在自己面前的二兒子許言邦,一直沒有說話。
許言邦等了半天,都不見爹爹開口,只好主動問道:“爹,您為什麼要將雪兒嫁給孫耀祖?——那樣的人家,如何配的上雪兒?”
許紹這才抬眸看了許言邦一眼,淡淡地道:“那什麼樣的人家才配得上一個失牯的前商戶之女?”
杜先誠本是良籍,後來為了掙銀子,成為大鹽商。大齊的鹽商是半官方性質,所以還是良籍。只是商戶也是良籍裡面的最低層。後來杜先誠從前朝的皇帝那裡得了個“員外郎”的閒職,才算是擺脫了商戶的身份。
孫家雖然窮一些,但是正正經經的耕讀傳家,就社會地位來說,比杜家要稍微高一點點。
當然,孫耀祖中了探花,孫家的地位才水漲船高。
許言邦被許紹一句話打擊得幾乎背過氣去,過了許久才憤然反駁道:“雪兒的孃親改嫁給你做填房,雪兒……”最後一句話,許言邦似乎意識到不妥,就將那句話又咽了下去。
許紹抬頭,嘴角帶著些許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