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霜冷笑道,看著失魂落魄的知書被諸素素帶了出去。
杜恆雪哇地一聲哭起來,撲到杜恆霜膝下,將頭埋在她腿上,泣道:“姐姐!姐姐!怎麼會這樣?我該怎麼辦啊?——我……我……我還沒有身孕呢!”
杜恆霜摸了摸她的頭,嚥下那口氣,道:“我和娘也有錯,以前太寵你了,讓你養成了這樣的性子。只是我看你也不是糊塗人。你不是一直想讓素素給知書診脈?可見你也不是一無所知。只是,你自己不想動手,想要姐姐做惡人,姐姐也不在乎,你只要說一聲就行。何必遮遮掩掩,跟姐姐玩心眼子?”
杜恆雪哭得肝腸寸斷,哽咽著道:“姐姐,姐姐,我真的沒有想跟姐姐玩心眼子,我是真的不知道她懷孕了。如果我知道,我早跟姐姐說了,何必要拐彎抹角,既傷姐姐的心,又於事無補?”
“那你為何讓素素給她診脈?”杜恆霜見杜恆雪也不像是撒謊,低頭問道。
杜恆雪覺得自己真是蠢,可是杜恆霜問起來,她也沒有遮掩,老老實實地道:“是家裡的一個粗使婆子悄悄對我說,說知書最近吃不下飯,老是嘔吐,是不是有什麼症候,讓我有機會給她請個郎中瞧瞧。——我哪裡知道她是有了身孕,我還以為她是真的病了,好心想讓諸郎中給她治病呢!”
杜恆霜無語。那婆子也算是盡責了,可惜碰上杜恆雪這樣的主子,完全沒有聽明白她的意思。
“這話你沒有跟別人說過吧?”杜恆霜忙問道,“是哪個粗使婆子?你回去可得將她調到你身邊來。你的養娘呢,怎麼一個粗使婆子都知道了,你的養娘反而成了睜眼瞎?”
杜恆雪一愣,繼而想起來自己出嫁的時候,姐姐不在跟前,有關她嫁妝的那些事,姐姐根本就一無所知呢。
杜恆雪就抹了一把眼淚,抬起淚水淋漓的小臉,對杜恆霜道:“姐姐,是這樣的。我去年出嫁的時候,婆母說,孫家是小戶人家,用不了那麼多的下人,讓耀祖跟我說,不要陪嫁這麼多的丫鬟婆子。所以,最後只陪了知書和青兒兩個丫鬟。知書是大丫鬟,青兒是個剛買的八歲小丫鬟。娘就把我的養娘賞了賣身契,讓她回鄉了。另外別的粗使婆子、丫鬟,一個都沒有陪送。”
杜恆霜聽了,倒覺得這孫家太太是個有骨氣的人,並沒有貪圖親家的陪送。一般人家,肯定是趁機要求多陪送幾個丫鬟婆子好使喚。
結果她還沒有想完,杜恆雪接下來又道:“後來,耀祖又跟我說,既然不讓我們家陪送丫鬟婆子,也不用我們家陪送房產地契田莊鋪子,不如直接將她們的身價和那些房產地契田莊鋪子都折成銀子,給我當陪嫁陪送過來。還說以後他做官要打點,還是陪送銀子更合適。”
杜恆霜瞪著杜恆雪,“這樣糊塗的話,娘還不拿大耳刮子給他打回去?”
不要陪送丫鬟婆子下人,也不要陪送房產地契田莊鋪子,本來是有骨氣的做法,可是又要求將這些陪嫁折成同等的銀子陪送過來,就不免有些沽名釣譽,虛偽至極了。
杜恆雪聽了杜恆霜的話,尷尬地囁嚅道:“……娘……娘……確實是生氣,不肯的。是我……是我……在家見天跟娘鬧,非要娘同意,娘拗不過我,才統統折成了銀子,給我陪送了十萬兩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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