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自波斯,但是我們是從當鋪那邊收過來的。”
杜恆霜鬆了一口氣。
原來是當鋪,她還真以為是他們做了那些不法的事情。
“那當票呢?從當鋪那邊收過來,應該有死當的當票做依據吧?”有了當票,當然就能證明這件東西的來歷吧?
掌櫃忙道:“這是文朝奉收的當,他那邊有當票,小的這就去讓人把當票取過來。”
千金公主身邊的一個宮女也笑著道:“我們還沒有見過當票長什麼樣子。不如柱國侯夫人拿出來給我們瞧一瞧,開開眼界?”
崔盈盈身邊的一個侍女看著這一幕,卻撇了撇嘴道:“有當票有什麼用?當票也不能證明這東西不是從人家的墓裡面出來的……”
這話明顯在說杜恆霜的流光閣是給盜墓賊銷贓了。
杜恆霜臉色一沉,點頭道:“那好,先不管當鋪那一頭。”對著千金公主身邊的宮女攤攤手,表示暫時無法滿足她的要求,然後走到那蒙面胡服女子身邊,沉聲問道:“請問這位小娘子姓甚名誰,何方人士?你蒙著面紗又是什麼意思?”頓了頓,又道:“我們流光閣有個規矩,進來的人都要展示自己的真面目。——蒙面之人,當竊賊論處,更不能進入流光閣。”
那蒙面胡服女子瞪了眼問道:“什麼時候的規矩?怎麼我進來的時候,沒有人攔著我?”
杜恆霜揚了揚下頜,“我剛訂的規矩。”轉頭看向流光閣的掌櫃和夥計,“你們都記好了?”
東家發話,這些人當然不敢不從,連聲應下。
“你?!”那女子暴怒,“你敢?!”
杜恆霜淡淡地道:“我有什麼不敢的?你出去打聽打聽,柱國侯夫人都做過些什麼事,再來問我敢不敢。”
千金公主大樂,在旁邊拊掌道:“正是呢。這位小娘子,你可知道,你面前的這位柱國侯夫人,可是連朔北都護崔三郎都能兩箭射成殘廢的人。你這樣下她的面子,她活剮了你都有可能的哦!”一副完全看戲不怕臺高的樣子。
諸素素因早年給千金公主醫治跌傷的時候,曾經吃過千金公主的大虧,從此就跟千金公主不對付。
現在聽見千金公主這樣幸災樂禍,明顯是好了傷疤忘了痛,很是不虞,輕哼一聲道:“敢欺到柱國侯夫人頭上,柱國侯夫人當然不是軟柿子,誰都可以來捏兩下。——說來說去,還是公主殿下最厲害。一言不合,就讓你坐牢坐一輩子……”
千金公主惱火地瞪了諸素素一眼。但是她的腰骨損傷確實是諸素素給治好的。雖說骨盆的傷勢無法痊癒,讓她不能生兒育女,但是她現在能行動自如,還能打她最心愛的馬球,都是諸素素的功勞。——別人的面子不用給,諸素素的面子卻是不得不給,只好閉口不言。
那蒙面胡服女子是前朝朝雲公主,聞言一窒,半晌道:“我就是不把面紗揭下來,你待如何?!”
杜恆霜挑了挑眉,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蒙面胡服女子,出手如電,直接將對方的面紗揭了下來。
“啊——!”那女子沒有提防杜恆霜居然如此迅捷,一下子就把她的面紗揭下來了,頓時慌亂地用手捂住自己的臉,驚慌失措地道:“你要做什麼?!”
屋裡的人都清清楚楚看見這女子一半的臉被燒得不像樣子,另一半卻是完好無損,如同剝殼雞蛋一樣嫩白細膩。
她捂著臉,側對著屋裡的眾人。
那側臉輪廓姣好精緻,讓人不禁想起如果她的另一半臉沒有被燒,會是怎樣一個美貌的女子。
杜恆霜見原來是因為毀了容,所以要蒙面,也有幾分歉疚,將那面紗遞了回去,淡淡地道:“對不住了。”頓了頓,又道:“既然蒙面是有原因的,我就不追究你的竊盜之罪。”因杜恆霜剛才說過,如果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