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才不得不左支右絀、絞盡腦汁為家族打算。後來被蕭士及層層進逼,才承認他在整件事中真正的位置。
杜恆霜訝異不已,“居然是他設局抓公公入獄?——太過份了!枉我還曾經以為他真正是被他妻子無辜拖下水的!”
蕭士及想了想,還是沒有把許紹進一步設局,逼方嫵娘不得不改嫁與他的事告訴杜恆霜。
既然他答應了許紹,而許紹也做到了他的承諾,那麼這件事就爛在他肚子裡,誰都不會說。
“許紹說得對。他們夫婦一體,他妻子的錯,就是他的錯。雖然後來抓我爹入獄,也是為了給他妻子收拾殘局……”蕭士及抱緊杜恆霜,“我們也是夫婦一體。你有錯,我都會為你承擔……”
杜恆霜本來既傷感,又氣憤,可是聽了蕭士及這句話,她又有些啼笑皆非。
輕輕推開蕭士及,杜恆霜正色道:“我不會揹著你做些危急整個家族的事,你大可放心。”她不是公主,也不是郡主。作為寒門庶族良家子的她,在她爹離去之後,她就知道,這個世上,她已經沒有了可以恣意妄行的藉口和靠山。
因為再沒有人會那樣無條件地愛她,不求回報地疼惜她。
蕭士及定定地看了看杜恆霜,在心裡喟嘆一聲,抖開被子,將兩人緊緊蓋住。
“天晚了,睡吧……”
……
第二天,平哥兒和箏姐兒一起過來給他們請安,又問他們打不打算去京兆尹府弔唁。
蕭士及命平哥兒備車,大家一起去。
來到京兆尹府,蕭士及帶著四個兒子在外院跟男人們在一起,杜恆霜帶著箏姐兒去內院安慰孃親,居然看見諸素素一早就在內院坐著了。
看見諸素素一臉疲乏的樣子,杜恆霜醒悟過來。昨晚兒許家應該是請了諸素素過來急救的。
不知道諸素素有沒有看出來許紹是如何死的……
杜恆霜在心裡揣摩著,對箏姐兒道:“你娘在那裡坐著,你去安慰安慰你娘吧。”
箏姐兒看見孃親,早就想過去。但是杜恆霜是她婆母。她現在嫁了人,理應是蕭家人。
好在杜恆霜並不計較這些,大大方方讓箏姐兒去跟自己親孃說話了。
箏姐兒謝過杜恆霜,進去對諸素素叫了一聲,“娘,您什麼時候來的?”
諸素素抬頭看見是箏姐兒來了,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拉著她的手道:“你來了,你婆母呢?”站起來往門外看。
箏姐兒道:“婆母去見許夫人了。”
諸素素就知道杜恆霜去看她孃親去了。
“那你陪我坐會兒,說說話。”諸素素拉著箏姐兒去迴廊下站著。
杜恆霜來到方嫵娘內室門前。
兩個丫鬟開啟簾子,讓杜恆霜進去。
饒過雕花地罩,杜恆霜看見方嫵娘滿臉憔悴,躺在床上。
夏侯無雙在旁邊捧著粥碗伺候。
見杜恆霜進來,夏侯無雙忙起身頷首道:“大姐。”
杜恆霜點點頭,從夏侯無雙手裡接過粥碗,“我來吧。你去歇一會兒,瞧你眼睛都佝僂了。”
看夏侯無雙這個樣子,昨晚大概一夜沒睡。
夏侯無雙卻搖搖頭,道:“我就在外面候著,有事大姐叫我一聲就行。”說著,行禮退下了。
杜恆霜側身坐在方嫵娘床上,用調羹攪攪粥碗,又親自嚐了嚐冷然,才送到方嫵娘嘴邊,道:“娘,您吃點粥吧。”
方嫵娘看向杜恆霜,眼裡又湧出淚花,“霜兒,老爺的身子一向健壯,怎麼突然就中風了呢?是不是我……是不是我是個不祥人?”
杜恆霜忙放下粥碗,拿出帕子給方嫵娘拭淚,細聲道:“娘,許老爺也是年過七旬,這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