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興許還有用。”蕭士及叮囑了一句。
陽哥兒雖然覺得奇怪,但還是應了,拉開大門出去。
過了幾天,杜恆雪終於帶著孩子來到長安。
以前回長安,她都是先去姐姐的柱國公府。
不過這一次,許言邦在城門口截住她,帶著他們徑直去了京兆尹府。
來到許紹的靈堂,杜恆雪和孩子一起給許紹磕頭上香。
謝氏過來讓下人帶著杜恆雪和許言邦的孩子出去玩。
許言邦將杜恆雪帶到他們住的院落,對她道:“有件事要跟你說。”
語氣十分慎重,讓杜恆雪吃了一驚。
“什麼事?你別嚇我。”
許言邦清了清喉嚨,道:“是這樣的。我們和蕭家決裂了。以後兩家人形同陌路,井水不犯河水。”
“什麼?!”杜恆雪立即怒了,“憑什麼?你們這是不把我和姐姐放在眼裡!”
許言邦心傷老父之死,但是又知道這件事,不如此不能破局,心裡更加煩悶,因此語氣也不是很和善。他道:“你姐夫逼人太甚,光天化日之下,在我們許家後院殺人。——這種人,我們怎能再跟他們結交下去?”
杜恆雪從來沒有跟人吵過嘴,對許言邦更是柔順。
可是這一次,關係到她最親愛的姐姐,她不得不嗆聲:“我姐夫從來不殺無辜之人。那人在內院被我姐夫殺了,一定是威脅到我姐姐。我不信姐夫是濫殺無辜!”
更何況是在許家後院,當她是傻子嗎?
“是你們許家做了惹怒了我姐姐和姐夫的事,才會讓他們出此下策!你們不反思己身,反而要跟蕭家決裂,是不是連我和我姐姐的姐妹之情也要一筆抹殺?——許言邦,我跟你說,辦不到!”杜恆雪毫不妥協地道。
許言邦愕然。他從來沒有見過杜恆雪這樣生氣的樣子,一時怔住了。
“喂,你不說話是什麼意思?!”杜恆雪上前一步,氣勢很是厲害。
許言邦見杜恆雪雖然一點都不知道當時的情形,可是單從事情的結果,就把蕭士及殺婢女的事分析了八九不離十,心裡更是難受。
他知道,杜恆雪之所以這樣推論,是因為她跟她姐姐杜恆霜的感情是不可割裂的。
“……雪兒,如果,我是說如果,在我和你姐姐之間,要你選擇一個人,你會選誰?”許言邦終於問出了這句話。
杜恆雪奇怪地看他一眼,“這有什麼難的?如果到了要在你和我姐姐之間選擇的時候,一定是你做了對不起我姐姐的事。你就是壞人,我為何要站在你這邊?”簡直連考慮都不用考慮,這些話脫口而出。
許言邦更加鬱悶。他一個人訕訕地待了一會兒,很想發火,但是看著杜恆雪不明所以的神情,還有她不染塵埃的大眼睛,他又實在說不出口,只是悶悶地道:“真的?你真的認為,如果我和你姐姐之間起了衝突,一定是我的錯,不是你姐姐的錯?”
杜恆雪重重點頭,“我信我姐姐。”
許言邦更加苦笑不得,他嘀咕道:“幸虧那是你嫡親姐姐。若是表哥啥的,大概我這輩子都不可能跟你在一起了……”
“你說什麼?什麼表哥?我沒有表哥……”杜恆雪皺起眉頭,只覺得許言邦很是怪怪的。
許言邦見一般的理由不能讓杜恆雪信服,沒有法子,只好把許紹的死因說了出來。
“……我爹,也就是我伯父,不是中風而死,他是自盡。——他是被人逼死的。”許言邦是已經被過繼出去的人,所以只能叫許紹“伯父”,但是這麼多年父子親情是無法隨著過繼就消失的。
“被人逼死?”杜恆雪睜大眼睛,“伯父這樣厲害,誰能逼死他?”
許言邦被杜恆雪的話噎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