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戰功,回到長安之後,又被封為天策上將軍,直追當年永徽帝的足跡。
世人都說這是永徽帝對戰神蕭士及的優待。
當然杜先誠看得出來,這是永徽帝玩的一手明升暗降。
如果永徽帝沒有突然薨逝,蕭士及面臨的應該是逐步被削勸的命運。
但是永徽帝突然薨逝了,蕭士及就是完全不同的結局。
現在的新帝齊治跟蕭士及有莫大的淵源。當然更重要的是,永興帝齊治太過年輕,他需要蕭士及這樣的宿將幫他把持江山。
先帝永徽帝自己的軍事才能不比蕭士及差,因此他對蕭士及的倚重不比永興帝。
聽了茶博士的一番話,杜先誠對長安的局勢有了新的瞭解。
當知道蕭士及如今的地位之後,杜先誠做了個決定。
他打算,恢復自己的真實身份。他要以“杜先誠”的名義跟自己的親人見面。就算方嫵娘不願意再跟他在一起,他也能堂堂正正認回自己的女兒和外孫。
以前他不想以杜先誠的名義在眾人面前出現,純粹是擔心方嫵娘難堪。
那時候,方嫵娘已經改嫁,並且生了兒子。他這個“前夫”突然出現,最尷尬,最難堪的就是方嫵娘。
因了這個原因,他上一次才改名換姓,扮作是佛朗斯牙的杜那茲。
杜那茲曾經被永昌帝封王,所以他不能再出現了。
再說杜那茲早就稟明過永昌帝,回佛朗斯牙去了。
現在出現的,只有他杜先誠。
他也不擔心有人會認出他是杜那茲。事實上,那是不可能的。
杜那茲的樣貌是改變過的,胡人的特徵極為明顯。
抹去那些偽裝,以杜先誠的真實面貌出現,沒有一個人會把他和當初那個淺棕色頭髮鬍子的海外王爺聯絡在一起。
杜先誠回客棧颳了鬍子,戴上蹼頭,換上青色深衣,身邊帶著兩個剛買的小廝,坐著驢車先回了杜家大宅。
站在這所大宅前面,杜先誠更是百感交集。
一個小廝上前拍門。
大門吱呀一聲開啟,是個年輕的門子,他笑著問道:“請問您有何貴幹?”
那小廝依據杜先誠的吩咐,笑著拱手道:“請問錢伯還在嗎?舊人杜先誠來訪。”
那門子忙道:“在的。不過錢伯年紀大了,很少出來。您稍等,容我進去通稟可好?”
“您請。”那小廝彬彬有禮地道。
那門子掩上門,匆匆忙忙往屋裡去了。
沒過多久,從角門裡匆匆忙忙跑來一個鬚髮皆白的老人。他一出來,就四處望著,問道:“人呢?人呢?人在哪裡?”
杜先誠從馬上下來,對錢伯拱手道:“錢老二……”
只有杜先誠,才知道錢伯排行老二。當年在道上混的時候,都叫他“錢老二”。後來金盆洗手,被杜先誠收羅門下,就成了“錢伯”。
可以說滿長安城,除了杜先誠,沒有人知道他叫“錢老二”。
錢伯根本就不在意這一點。何況他早就在杜先誠改名為杜那茲,喬裝成佛朗斯牙人回長安的時候,他就見過杜先誠。
他立刻明白過來,杜先誠這一次,是要用真名回到長安,不是要用他以前用過的假名。
“老爺,您居然還活著!”錢伯明白了杜先誠的用意,當然極力配合。他膝蓋一軟,就跪在杜先誠面前,看得杜家的下人瞠目結舌。
這所杜家大宅雖然還叫杜家大宅,其實已經是杜家大小姐杜恆霜的陪嫁,以後要改姓蕭的。
沒想到,居然還有錢伯下跪稱“老爺”的人出現。
簡直是太匪夷所思了。
這些下人愣愣地站在一旁,不知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