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著鑾駕,大搖大擺進了長安,似乎這一切都沒有發生一樣。
太子立刻醒悟過來。——朱煥和喬公山不能留了……
永昌帝順利回到太極殿,看見宮內宮外秩序井然,禁軍不僅把皇城看得好好的,就連毅親王府也圍得嚴嚴實實,心裡更是大定。毅親王府裡面,除了毅親王在南城門跪迎,別的人都在王府裡出不來。
“宣毅親王。”永昌帝回到自己的寶座上,終於確信仁智宮一事,已經過去了。權柄重新回到他手裡,他不用再在荒山野嶺患得患失了……
在南城門跪迎的毅親王接到聖旨,馬上騎馬趕了回來。
一到太極殿,他就跪下請罪,宣稱自己有罪,抗旨不去仁智宮,是擔心有人在長安作亂。如今陛下既然迴轉,他將監國的一切權柄上交,希望陛下能饒恕他一回。而且他掌監國重任,只有他不擅離職守,等陛下回轉,一切謠言就不攻自破。
永昌帝不為所動,在上首威嚴地道:“義之,你屬下郎將朱煥和喬公山參你跟慶州都督楊文幹勾結,企圖謀反,你有何解釋?”
毅親王做出大驚的樣子,搖頭道:“父皇,兒臣冤枉!——兒臣要跟朱煥和喬公山當庭對質!”
“宣朱煥和喬公山。”永昌帝吩咐道。
宮裡的內侍和護衛一起往大牢裡去提取朱煥和喬公山。
這兩人都是從玉華山仁智宮被帶回來的,一回來就關在大牢裡面。
結果他們去了半天,卻還是兩個人回來,對永昌帝回道:“陛下,朱煥和喬公山死在大牢了!”
“什麼?!”永昌帝霍然站起來,怒目注視著階下跪著的毅親王,“你好大的膽子!出入宮禁,也敢動手殺人!”
毅親王大驚,道:“父皇,不關兒臣的事。從父皇回京,兒臣就在南城門外跪著,還是父皇傳召之後,才從南城門來到太極殿。怎會再去分身殺人?”
太極殿上靜悄悄地,絕大部分大臣武將都眼觀鼻、鼻觀心,對這一幕不置可否。
過了許久,一個有些纖弱的聲音傳來,“……可是,二哥如果要殺人,也不會親自動手吧?難道沒有屬下幫他去做?”
毅親王偏過頭,看見居然是四皇子,剛封了齊王的齊健之!
這種時候說這種話,擺明了是說這兩人是他指使殺的!
毅親王怒視了齊健之一眼,轉頭不去看他。
太子咳嗽一聲,道:“這件事不能亂說,還是仔細查探一番吧。人總不能白死了……”
永昌帝點點頭,“既如此,太子就去徹查此事。二皇子齊義之抗旨不遵,暫時……卸去一切職責,在王府反省反省吧。”
太子領旨,開始徹查朱煥和喬公山突然死亡的事。
查來查去,只查到有個叫“陳鳳舉”的人,在他們一入大牢,就去看過他們。
等陳鳳舉走後,這兩人就中毒身亡了。
“陳鳳舉?這人是誰?”永昌帝從來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太子笑道:“這話說來話長。陳鳳舉,是陳淹當年的外室所生,一直想入族譜。這一次,據說陳家答應他,只要辦成這件事,就讓他入族譜了。”
陳鳳舉,永昌帝不認識。可是陳淹,永昌帝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他就是毅親王麾下很得力的一個文臣。
“原來還是跟這個逆子有關!”永昌帝愕然,既失望,又傷心,整個人像是老了十歲不止。
“父皇,也許跟二弟無關。只是陳家手伸得太長,主動為主分憂罷了。”太子笑著勸道,“但是二弟一個馭下不嚴的過錯是跑不了的。父皇想如何處置二弟呢?”
永昌帝眼神黯了黯,擺手道:“讓朕想想。——不過,這陳淹不能留了。去,傳旨,將他奪去官職,全家流放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