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恆霜好久沒有這樣撒過嬌了,聽得方嫵娘心都要化了,忙拍著她的手道:“你放心。她就算能進門,也一輩子只能做妾,別妄想為妻!”
杜恆霜放了心。方嫵娘鬧事的本事,她還是很信任的……
吃完晚食,許家一家人告辭離去。
杜恆雪說要在這裡住幾天。她原本就是住在柱國侯府的百草堂,倒也便宜。而且蕭士及反正不在家,她哪怕跟杜恆霜睡一間屋子都無妨。
杜恆霜就送許家人出去。
許言朝是最後一個出去的。他落在後面,悄悄拽了拽杜恆霜的袖子。
杜恆霜回頭,看見他站在樹影底下,抬頭看著她笑,眉目如畫般動人。
“三弟,你怎麼了?為何不上車?”杜恆霜笑著問他,拉著他的手一起走出來。
許言朝看著杜恆霜的眼睛,正色道:“大姐,你別怕。姐夫不要你了,我會養你的。你是我姐姐,我就是你的孃家人,不要讓他們欺負你沒有孃家人撐腰!”
杜恆霜沒料到許言朝居然說出這一番話,不由淚盈於睫,半晌方重重點頭,道:“好,我等著我弟弟給我撐腰。”
送走許家人,杜恆霜心裡的陰霾驅散許多。
好在她還有這樣多的親朋好友做後盾。若是她和曾氏一樣,所有的人都來勸說她要忍耐,要以柔克剛,要不惜一切代價留住蕭士及,不知道她會怎樣做?
杜恆霜站在柱國侯府的角門邊上,望著門外的空地靜靜地想了一會兒,最後得出結論:她還是會離開蕭士及。就算所有人都反對,她也無法勉強自己再跟他在一起。
這是個性決定的。她從小就是這樣的性子。
蕭士及以前沒有覺得她這樣的性子不好,現在卻覺得她不好。究其原因,不是她變了,而是他變了。她問心無愧,就能心安理得地走下去。
回到柱國侯府的內院,杜恆霜去看了看兩個孩子。
因為今天的事情,她不想讓兩個孩子知道,所以沒有叫他們一起過來吃飯。
兩個孩子這幾天唸書習字,還有習弓練箭,都比以前更加努力。
只是到底年歲太小,白天累得很了,晚上吃完晚食就困得不行。
杜恆霜來到他們屋子的時候,他們已經去浴房沐浴,很快就要上床歇息了。
杜恆霜就從窗子裡看了一會兒,等兩個孩子上床了,才過去跟他們說說話,捻熄床燈,看著他們入睡。
第二天,知道訊息的知畫也來了。她如今也是誥命夫人,抱著孩子,臉上的氣色很是紅潤。
杜恆霜一見她,就趕忙笑道:“你來做客我很歡喜,但是別的事情,就不要再說了。”
知畫跟著杜恆霜一起長大的,自然知道她是什麼意思。仔細看了看杜恆霜的神色,知畫也沒有看出一般女人遇到這種事的鬱郁之色,就放了一半的心,便簡短地道:“夫人,你站在哪裡,我知畫當然就跟你站在哪裡。別的人,你不用理會。——我就沒見過這樣拿著雞毛當令箭,生怕別人不知道她跟別人的丈夫有私情的下賤女人!”
杜恆霜莞兒,拍了拍知畫的肩膀,“沒事的,你不用理會她才是,好好帶你的孩子。這種人,自有天收拾。”
“如果天不收拾呢?”知畫反問道。
杜恆霜笑道:“天不收拾,我來收拾。”說著,還對她眨了眨眼。
知畫見了,另一半心也徹底放下了。她向來信服杜恆霜,在她心裡,這個世上就沒有她家小姐辦不成的事兒!
知畫不再提那些糟心的事兒,就跟杜恆霜和杜恆雪說著小孩子的事情,從吃喝拉撒,到長第一顆牙,絮絮叨叨,活脫脫一個幸福小女人的樣子。
她的自得與知足影響了杜恆霜和杜恆雪,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