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哥兒和安姐兒。自從他們出生,她這個做孃的就沒斷過事兒。現在這三個孩子是她的命,但是在前些年裡,蕭士及才是她的命……
杜恆霜十分想點頭,想給三個孩子一個永生難忘的生辰。
可是理智告訴她,不能這樣。夏侯元明顯表現了對她的興趣,他這樣討好這三個孩子,也只是為她罷了。她接受他的好意,就是在利用他的感情。杜恆霜下意識覺得她不能這樣做。至少在她沒有準備好接受夏侯元的感情之前,她不能借他對她的好感佔他的便宜。
“夏侯小王爺的盛情,恆霜心領了。不過我只想一家人在一起給三個孩子過生辰。夏侯小王爺還沒有孩子吧?如果你有孩子,你就知道,對於孩子來說,跟自己的親人在一起才是最高興的。很多大人覺得好的東西,小孩子未必覺得好。”杜恆霜笑著婉拒了夏侯元的提議。
夏侯元有些失望,但也沒有強行要杜恆霜接受他的好意,只是站起來道:“那好,你們先忙你們的。等伯母和許三公子來了定州,你們閒下來了,我再登門拜訪,可否?”
杜恆霜跟著站起來,笑著道:“恆霜定當倒履相迎!”
夏侯元哈哈大笑,跟杜恆霜告別,走到院子裡,跟平哥兒和安姐兒打了招呼,然後帶著夏侯無雙回夏侯家去了。
夏侯元回到自己家,馬上就找打理外院的叔父,請他派夏侯家的家將去杜家做門將,免得有不長眼的衝撞杜家人。
夏侯元的叔父已經接到夏侯元父親,也就是西平郡王夏侯林的書信,知道杜恆霜這個人不能當一般的寒門庶族的良家子對待,又加上杜恆霜在秦州一戰成名,已經被永昌帝封了“秦國夫人”,別說是他一個沒有爵位計程車族子弟,就連定州的地方官,都比杜恆霜的級別低,還要去杜家遞拜帖。
所以聽夏侯元一說,他立即道:“應該地,應該地,我馬上派人去。”
到黃昏的時候,杜宅就來了兩個身穿黃銅甲的武士,說是夏侯家的家將,奉命來給杜宅做門將的,並且將夏侯元的信箋奉上。
杜恆霜見了,又感動,又好笑,忙拿去給杜先誠看。
杜先誠呵呵笑道:“不錯不錯,就讓他們守著吧。你不過多費一份工錢,讓他們拿個雙份子,也算是你的一點心意。”
杜恆霜應了,吩咐賬房記得給兩位門將上上份子。
杜宅有了守門的金甲門將,周圍的鄰居更是不敢造次,知道是夏侯家的家將之後,這些鄰居趕忙成群的來秦國夫人宅邸拜訪,就連定州的地方官都排著隊來了。
杜恆霜不想太過招搖,除了見過鄰家以外,那些官兒她只見了管總的一文一武兩個官兒,別的都只收了拜帖,回了禮了事。
在家忙忙碌碌兩天之後,方嫵娘終於帶著許言朝風塵僕僕來到定州城杜恆霜的新宅邸門前。
許言朝從車上高高興興地跳下來,立刻被門口兩個高大的金甲武士嚇得呆了一呆。
“怎麼啦?”方嫵娘扶著婆子的手從車上下來,一雙眼睛只盯在許言朝身上。
自從許言朝那一次在長安宮裡的太液池落水遇救之後,方嫵娘就跟發了瘋一樣,再也不肯讓許言朝離開她身邊,將許言朝管得緊緊的,連外院都不讓他去了。
許紹憐惜方嫵娘一片慈母之心,又想許言朝這一次差點沒命,方嫵娘作為親孃,心裡肯定難受得緊,所以也沒有如同以前一樣,一定要把許言朝放到外院去,而是默許方嫵娘把許言朝留在內院,順便也讓許言朝好好養養身子。因為他雖然活了過來,可是在水底到底差一點淹死,救上來又因故延遲了治療,許言朝的身子還是受了一些損傷。
許言朝被方嫵娘生生在內院關了幾個月,關得火星直冒,實在快要忍不住了。
可是不管他說什麼,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