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常哈哈大笑,“那是自然,這是現成的由頭啊!”
兩人商議完畢,安子常便放心地離開了京兆尹許家,順道拐到天牢,去接蕭士及出來。
安子常去的時候,蕭士及居然還在天牢沒有出來。
安子常問了一圈的人,才知道天牢裡面的牢頭在給蕭士及踐行,跟他一起吃飯。
安子常:“=_=”。
只好揹著手在天牢大門前候著。
蕭士及最後走出天牢的時候,已經有些不適應外面明亮的天光。他忙用手背擋在眼前,眯著眼睛,過了一會兒,才看清外面的世界。
雖然只在天牢裡待了半個月,他已經覺得恍同隔世。
“士及,出來了。”安子常笑著走過來,“我送你回去。”又道:“我本來打算請你吃飯,可是看你的樣子,剛剛才吃過……”
蕭士及眯著眼睛,看清是安子常,拱手道:“多謝安國公了,我身上髒兮兮的,要回去趕緊洗洗,霜兒該等急了……”說完才想起來,原來杜恆霜已經帶著孩子遠走他鄉了,頓時心如刀絞,喉嚨裡一股腥甜湧上來,哇地一聲,往地上吐了一口血。
安子常暗暗搖頭,忙道:“看你這個樣子,還是先去我家,讓素素給你好好診一診,別落下病根兒。”
蕭士及用袖子抹了一下嘴,道:“不了,我還是回家吧。——家裡人該等急了。”
“他們都還好。我和素素,還有許家老大、瞿大當家親自看著你們蕭家人從柱國侯府搬出來,回到蕭家大宅的。你回去也不急在一時。”安子常苦勸道。
蕭士及還是搖頭。他現在是最落魄的時候,誰都不想見,只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舔舐自己的傷口,就跟一頭受傷的狼一樣……
安子常知道蕭士及在想什麼,但是他又擔心蕭士及頭腦一熱,做出些不該做的事,就正色道:“你先跟我去我家,除了讓素素給你診診脈,我還有正事跟你說。”
蕭士及一怔,“真的?”
“我騙你幹嘛?你還有什麼東西值得我騙的?”安子常鄙夷地道,轉身就走。
蕭士及忙跟了上來,上了安子常給他準備的馬,一起回到安國公府。
回到這個他住了好幾年的崇康坊,蕭士及百感交集,面上倒是一點都沒有露出來。
諸素素聽說安子常把蕭士及帶回來了,忙趕到外院,問道:“蕭大哥在哪裡?”
安子常扶著諸素素坐下來,道:“他去沐浴了,你等下幫他診診脈。”
諸素素點點頭,“那是自然。”
很快蕭士及洗好了出來,連臉上的鬍子茬兒都颳得乾乾淨淨。
諸素素覷眼看了看他的氣色,雖然有些頹喪,但是面色還好,沒有生病的樣子。
蕭士及跟諸素素打招呼,“有勞安國公夫人了。”比以前客氣許多。
諸素素默默地給蕭士及診脈,發現蕭士及除了有些血不歸經以外,別的都正常,就道:“可能是天牢裡有些鬱結,出來鬆散鬆散就好了。”
安子常出去跟管事說話,將書房留給諸素素和蕭士及。
諸素素和蕭士及也算是少年相識,除了杜恆霜以外,是跟蕭士及最熟悉的女人了。
杜恆霜一走,諸素素有滿肚子的話,也只好找蕭士及問個明白。
“你老實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霜兒怎麼就這樣走了?你到底做了什麼,讓她決絕到這個地步?”安子常一走,諸素素就急匆匆地問道。
她知道杜恆霜跟蕭士及吵過架,也知道杜恆霜發過狠,但是夫妻間誰不吵架呢?不吵架的不是過不長,就是不過了……
也不至於一吵就要離婚吧?
蕭士及窒了窒,抿緊了唇,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