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能光明正大地去求娶杜恆雪。
越想越覺得可行,許言邦立時改了主意,笑道:“爹既然這麼說,我就聽爹的。我明兒就去兵部請辭。”說完,又道:“如果我沒了朔北都護這個職位,太原王氏不會再想著跟我結親了吧?”
許紹笑著踹了許言邦一腳,“你還蹬鼻子上臉了。我看那王大小姐,未必看得上你,你也別太得意忘形了。”
許言邦笑著閃身躲開,道:“沒看上我最好。我們許家好兒郎不少,讓她挑別的人。”
許紹笑而不語,帶著許言邦回內院吃晚食去了。
……
太原王氏在長安的別苑裡,王之行、王鄭氏和王文林、王芳華四個人也在對坐吃晚食。
一般像他們這樣身份的人家去別人做客,都是要吃午食和晚食兩頓,然後等宵禁之後再打道回府。這都是顯示地位身份的一種象徵。
可是許家居然只留了他們吃午食,晚食的事沒人提起,後來連陪客都跑得無影無蹤了,讓王家幾口人分外尷尬。
王芳華對許言邦極是不滿,憤憤地道:“許家本是上不得檯面計程車族,根本不是五姓七望裡面的名門望族。——我們看得上他們,他們居然還拿架子!”
王文林嗐了一聲,知道妹妹是因為今日被大大地掃了面子,才有這些憤恨之辭,便含蓄地勸道:“你也有不對的地方。說實話,如今這事是我們要求著許家,實不該掃許夫人的面子。”
王鄭氏聽了很是不同意,咳嗽一聲道:“林兒,寒門庶族之人,怎配跟我們同席而食?說句心裡話,若不是你爹攔著我,我今兒都想提出讓那許老兒休了他的填房夫人,才能娶我們芳華過門做他的兒媳婦。不然的話,讓我的女兒去伺候一個寒門庶族出身的婆母,我實在是不甘心。——芳華是太原王氏和滎陽鄭氏之後,身份尊貴無比,其實也不是非許家不可。”
王之行默然半晌,搖頭嘆息道:“唉,若是再早二十年,我們自然不用把那許夫人放在眼裡。可是我們太原王氏,今非昔比,說不得當年了。”然後看向王鄭氏,溫言道:“以後你還是注意些吧。有些話是不能再說了。而那許夫人,我看許兄也很看重。還有,你們看她生的兒子,就是許三公子,完全是雛鳳青於老鳳聲,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比他兩個哥哥都有出息。”
王芳華不屑地搖頭,“許三公子生得倒是不錯,不過有那樣的娘,他也好不到哪裡去。其實許家,只有二公子是出類拔萃的。您看大公子,雖然也是一表人材,可是房裡內寵太多了。我看他的妻子,見人都是一臉愁容,哪怕是笑,也是滿臉愁意揮之不去。而許二公子,聽說連通房丫鬟都沒有。這哥兒倆,著實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說起通房丫鬟,王文林不免抱怨起來,對王鄭氏道:“娘,您今兒也看見了,許家大公子的通房和侍妾,一個比一個嬌俏豔麗,您看看您給我挑的通房,一個個都跟燒糊了的卷子似的,還是特別粗壯的卷子。——我看見她們就不想回房。”
原來王家家訓,爺們兒的通房丫鬟,為了怕她們仗著容貌攪風攪雨,讓初涉雲雨的爺們兒不能自拔交了心,都不要特別漂亮的。一般要求端莊持正,不能生狐媚之意,然後要身體健壯,經摺騰。所以王家的公子們成親的時候,都能完全把通房拋在腦海,跟妻子格外琴瑟和諧,總有幾年好日子過。
到了王鄭氏給自己的兒子挑通房丫鬟的時候,將這兩條貫徹的更徹底。
王文林的通房丫鬟,一個比一個高大健壯,而她們的容貌,就只能用“憨厚”來形容。
王文林視跟這些通房丫鬟行房如苦役,每天都是能躲就躲。
這些通房丫鬟又特別聽王鄭氏的話,牢牢記住隔天要行房一次,到時候就去堵王文林,堵住了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