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的是家生子丫鬟,就算要納通房,也不會打親戚家姑娘的主意。金姨媽您這樣說,真是要置我於何地啊?這要傳出去,我還要不要做人?我們大爺還要不要做官?”
金姨媽一聽,全身涼了半截。
原來對方不是打著要將嬌兒收房的主意。
金姨媽坐在那裡,臉色一下子木然起來。
杜恆霜見金姨媽原來打的這個主意,再也沒心思再跟她周旋了,這種人還留在府裡,她是給自己招禍呢,就將自己早就準備好的一份房契拿出來,道:“金姨媽,既然陳小娘子就要議親了,老是住在別人家也不好。這是新昌坊的一座兩進的宅子,雖然地方不大,但是地段不錯,單門獨戶,四周鄰居都是本份的生意人,你們住過去,在那裡也好找門當戶對的人家議親。等過了年,你們就搬過去吧。我們就不留你們了,免得耽誤了你們家小娘子的終身大事,可是我們的罪過。”
這是直接要趕人了。
金姨媽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
可是對方丟擲了這樣大一份誘餌,她想拒絕都拒絕不了。
在寸土寸金的長安城有一座自己的宅子,簡直是她一直以來的夢想。
金姨媽忍不住就接過房契瞧了瞧,見上面果然寫的是自己的名字,一下子就抓住放不下了。
回到自己在萱榮堂的廂房,金姨媽看見陳月嬌已經從二房那邊回來了,正坐在炕上做鞋,就拿出房契給她看,喜笑顏開道:“嬌兒,咱們也有自己的房子了!”
“什麼房子?”陳月嬌莫名其妙地接過房契瞧了瞧,“這是從哪裡來的?”
陳月嬌聽金姨媽說了始末,又看了房契,臉色越來越白,兩手顫抖著從金姨媽手裡奪過房契,硬聲道:“娘,這房子咱們不能要!”說著,掉頭就走出廂房,往杜恆霜的正院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