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會知道,原來古時候的“滴血認親”,真心不是用血滴在水裡玩融合這樣兒戲。
其實試一試就知道,不管是什麼樣血型的血,滴在清水裡,都能夠相溶。
如果所有人的血都能在清水裡相溶,根本就沒有差別,古人怎麼會拿來做驗定血統的東西呢?——完全不具有可操作性。
真正的“滴血認親”,其實難度是非常大的。
那是要挖墳起屍,然後用血滴在屍體的遺骨之上,看看那血能不能溶進骨頭裡面。
太子妃居然不知道這些事,卻是知道在這個世間還沒有出現過的“兒戲”滴血認親,就很有些意思了。
諸素素惴惴不安地反思,想著自己有沒有在太子妃面前露過馬腳。
安子常笑著走過來,捅捅她的胳膊問道:“咦,你怎麼啦?一臉心虛的樣子。——又做什麼壞事了?”
諸素素看著安子常那張壞笑的俊臉就有想抓花他的臉衝動。
在心裡晃晃小爪子,諸素素皮笑肉不笑地道:“喲,我道是誰,原來是安國公閣下大駕光臨。好久不見,您吃了嗎?”
“咦,這麼有禮,我都不認識了。——你是我認識的素素嗎?”安子常故意繞著諸素素走了兩圈,成功地將中堂之上眾人的目光吸引過來。
永昌帝卻是將手裡的小世子送回給毅親王妃,站起來淡淡地道:“徐牛誣告不成,畏罪自殺,也是罪有應得。——跟大理寺說一聲,叫他們結案。”這是要息事寧人了。
毅親王心裡狂怒,面上卻只能一臉欣喜地向永昌帝表示歎服。
陛下旨意已發,下面的人當然無所不從。
“徐牛”的事,可以不追究,但是別的人,卻不能放過。
毅親王咬咬牙,上前一步,對永昌帝拱手道:“父皇,兒臣有件事,想問一問大哥。”
永昌帝知道今天的事,委屈了毅親王和小世子,便點點頭,溫和地道:“問吧。”
毅親王轉頭看向太子,長揖在地,彬彬有禮地問道:“大理寺少卿胡清流跟‘徐牛’沆瀣一氣,誣告我王府嫡長子,請問大哥要如何處置?”
這番話,是坐實了太子就是胡清流的幕後指使者。
太子如果不處置胡清流,就是他包庇胡清流,故意陷害毅親王和他的嫡長子。
太子如果處置胡清流,同樣不僅坐實了這件事跟他有關,而且還會寒了跟著他的那些手下的心。——烹走狗的時候,也要狡兔死了才烹。狡兔還沒有到手,就把走狗烹了,誰還會給他賣命呢?
毅親王這一手,明顯比太子老辣。
永昌帝揹著手,默默地看著這一幕,眼神更加諱莫如深。
當然,如果太子表示這事跟他無關,不管如何處置都不要問他,就會更加寒了他手下的心。——因為一個懦弱怕事的頭領,比一個狠毒自私的頭領更讓人覺得沒前途。
毅親王的問題,對於太子來說,完全是一道無解的題。
或者說,太子現在,還沒有解題的能力。
太子揹著手,直直地看著毅親王,唇角抿出一條醒目的直線。
太子妃眨了眨眼,像是剛從沉睡中清醒過來,她輕輕咳嗽一聲,溫婉地走過來,偎在太子身邊,怯生生地對毅親王福身行禮道:“二弟,今兒都是我的錯。要打要罵,悉聽尊便。——太子……”她溫柔地抬眼看著太子,眼裡滿是溫情和崇拜,“太子殿下是替我受過。我只是曾經聽柱國侯夫人提過一次‘滴血認親’,就記住了。其實真的要如何‘滴血認親’,我並不知曉。我錯就錯在,不該在這種時候,說這些我自己都不明白的話。”
說著,太子妃又來到杜恆霜身邊,咬了咬下唇,露出一排雪白的貝齒,對著杜恆霜道:“柱國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