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留下來跟杜家人虛與委蛇,而是對杜恆霜是使了個眼色,悄悄跟著傳旨內侍離開了柱國侯府。
杜恆霜和杜恆雪要忙著招待賓客,只有蕭士及跟著送到大門口。
柱國侯府的大門前,蕭士及笑著跟杜先誠送別,嘴裡卻低聲問道:“……王爺,您不會就這樣放過孫耀祖吧?”
杜先誠嗤笑一聲,“怎麼可能?!——我女兒受的的苦,他要一一給我還回來!”
回到自己的海西王府,杜先誠來到書房,剛看了幾封書信,就聽見門口傳來輕輕的叩門聲。
“進來。”杜先誠低聲道。
屋門推開,一個身穿灰衣的人閃身進來。他的樣子極為普通,掉到人堆裡立刻就尋不出來的那種人。
“孫家那邊如何?”杜先誠放下手裡的書信,兩手扶在身前的書桌上問道。
“回稟王爺,那孫耀祖回家之後,正跟他爹孃商議要休妻呢。——柳彩雲跟他吵了一架,帶著孩子回孃家了。”那人躬著腰道。
“哈哈,這麼快!看來我還是高估他了。”杜先誠仰頭大笑,笑完用手摸著後腦勺道:“然後呢?休妻可不是他說休就休的。柳家雖然不是什麼大士族,但是比起孫家,一個手指頭能捏死他們。”
那人笑著道:“小人早就按照王爺的吩咐,找人在孫耀祖面前露過口風,說他的兒子,有可能不是他的種。這小子一直裝不信,小人擔心這步棋用不上。”
柳彩雲那孩子的蹊蹺之處,是杜恆霜以前跟杜先誠提過的。
為了杜恆雪的事兒,杜先誠早就向杜恆霜將一切事情打聽得清清楚楚,包括孫耀祖跟柳彩雲匆匆成親的事兒,也都暗中派人查探。
柳夫人能將那一夜跟著她們母女一起關在宵禁大牢裡面的僕婦殺的殺,賣的賣,卻堵不住大牢裡面那些牢頭的嘴。
不過那些牢頭一般不會惹禍上身罷了,對這種事本來就是睜隻眼閉隻眼。
有了杜先誠在暗中活動,用銀子還是撬開了一些牢頭的嘴。
原來那柳彩雲不知道是食髓知味還是怎地,總之嫁了孫耀祖之後,居然還跟那個當初有過露水情緣的混混繼續來往,並且已經將他弄到孫家當差去了。
柳彩雲這邊打著好算盤。
孫耀祖是她名義上的丈夫,肯定比那混混要拿的出手。
但是那混混卻能給她孫耀祖給不了的東西。
再說那混混也沒有想過要跟她成親,只要她給銀子,那混混什麼黃花閨女娶不到?何必去娶一個嫁過人,生過孩子的婦人?況且那混混也不承認那孩子是他的……
柳彩雲只是沒料到這件事,孫耀祖居然已經心中有數了。面子上也有些過不去,只好藉故大吵一場,帶著孩子回孃家。
此時孫家的屋子裡,孫耀祖正跟孫許氏抱怨。
“這柳家算什麼東西?哪能跟縣主儀賓相提並論?——娘,這個女人我是不要了。”
孫許氏也極為後悔,但是她也真知道,柳家是他們孫家得罪不起的。
柳彩雲想合離還好。如果她不想合離,他們孫家根本不可能休掉她。
強行休妻的話,柳家的人能把孫家這一家三口都扔到河裡去!
“這可怎麼辦?當初不急著成親就好了。”孫耀祖嘆息道。
孫正平今天沒有去柱國侯府,聽見杜恆雪做了海西王的義女,晉封柔嘉縣主的事兒,也懊悔不已,一個勁兒地埋怨孫許氏,“都是你!當初跟你說過多少次,不要太過份,你就是不聽,現在後悔有什麼用?我看你就是把頭磕破了,雪兒也不肯再回來!”
孫許氏頭一次被埋怨得無話可說,氣了半天,嚷嚷道:“誰知道那女人有這麼大福氣?你們也別馬後炮!”
孫耀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