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山賊,但是有蕭士及和蕭家親兵相隨,蕭家女眷是不可能出問題的。若是蕭士及沒有跟著他們回去,而杜恆霜遇到山賊,那還有些意思。
“大姐真是越發糊塗了。我聽淑芝說,她這陣子經常丟三落四,剛說過的話,轉身就忘了。——我看著,這是不是生病了?”崔氏試探著問龍文平。
龍文平也有些疑惑,但是不願意說自己的姐姐真的得了癔病,不悅地道:“我大姐好好的,哪裡有病?縱然有病,也是被那厲害的兒媳婦給氣病的!”
崔氏訕訕地笑了笑,便把此事丟開不提,就等著蕭泰及上門,他們好去給崔家送信,讓他們派人過來跟蕭泰及說話。
柱國侯府的正院裡,杜恆霜照看著兩個孩子和蕭士及吃晚飯,自己卻沒多少胃口,只是喝了一碗黍米粥,吃了兩塊胭脂鴨蹼,就放下不吃了,帶著丫鬟去院子裡遛彎。
知數從廂房出來,對跟在杜恆霜身後的小丫鬟道::“你去吃晚飯吧,我來伺候夫人。”
那小丫鬟屈膝謝過知數,忙忙地趕去吃晚飯。
知數如今是柱國侯府數一數二的大丫鬟,就連外院的大管事都要對她客客氣氣的,她早就不做這些隨身伺候的活兒了。
杜恆霜見她把小丫鬟支走了,就知道她有話要說,笑著問道:“你這蹄子搞什麼鬼?神神秘秘地,到底有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兒?”
知數的臉色很是嚴峻,湊上前來,對杜恆霜道:“夫人,才剛慈寧院掃院子的粗使丫鬟彩兒過來,跟奴婢說了件事兒。奴婢覺得,夫人應該親自聽一聽。”
杜恆霜心裡一動,“慈寧院的?”就是龍香葉的院子。
那個院子裡,從來就沒有小事。再小的事,都會是在別處掀起軒然大波的大事。
杜恆霜對龍香葉的性子實在是太瞭解了。
“那倒要聽聽。”杜恆霜淡淡地道,“彩兒在哪裡?”
“在奴婢房裡。”知數忙在前面領路,帶著杜恆霜去她住的廂房。
知數是大丫鬟,沒有跟別的丫鬟婆子一樣住在後罩房,而是住了靠進垂花拱門的東廂房那邊最南的一個套間。
彩兒就在知數屋子裡面等著。
看見杜恆霜扶著知數的手走進來,彩兒忙低頭行禮。
杜恆霜在炕上坐下來,上下打量了彩兒一眼,先問道:“你幾歲了?在慈寧院服侍多久了?是如何進來侯府的?”
彩兒不敢抬頭,垂眸低聲道:“回夫人的話,奴婢今年十二歲,是去年臘月由蕭大管事專門送到慈寧院服侍的,也是蕭大管事把奴婢從府外買來的。”言罷抬頭看向杜恆霜,大著膽子道:“奴婢家鄉遭了災,爹孃帶著奴婢逃難來到京城,不久就病死了。奴婢那時候才八歲,就成了叫花子,流浪街頭,是蕭大管事把奴婢買回來,教奴婢學規矩,學了好幾年,才入府服侍的。”
杜恆霜的眉頭擰了起來,“你是蕭義買進來的?侯爺知道嗎?”
彩兒點點頭,“侯爺也知道的。”頓了頓,又補充,“去年臘月入內院的一批人,都是侯爺親自挑選的。”
杜恆霜的眉頭頓時舒展開來,知道這些人,原來是蕭士及的安排,她頓時就安心了。
“坐吧,別站著說話。”杜恆霜指了指對面的錦杌。
彩兒看見知數還站在杜恆霜身邊,也不敢坐,笑著道:“奴婢站著舒服,夫人就讓奴婢站著吧。”
杜恆霜沒有堅持,點點頭,“也行。你有什麼話要說?”
彩兒就把先前在慈寧院聽到的龍香葉說的話,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她十分機靈,看得出來也是受過訓練的。在轉述龍香葉的話的時候,完全沒有添油加醋,只是原話原說。
饒是杜恆霜有心理準備,也被龍香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