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給她報信,說齊月仙生了兒子。那婆子走後,龍淑芝就氣得吐了血,很快又倒在床上人事不省了。
諸素素見龍淑芝病情變化,覺得很是奇怪,便親自照料龍淑芝,可是從龍淑芝時而清醒,時而糊塗的自言自語當中,她漸漸聽出了一個可怕的真相,想一想就有不寒而慄之感。
“霜兒,我跟你說件事,你說可能不?”諸素素實在忍不住,這一天,還是把杜恆霜叫了來,對她說道:“你記不記得你二弟前頭的原配妻子關氏是怎麼死的?”
杜恆霜笑道:“怎麼可能忘了?——她不是得了疫病去世的嗎?還把我給過上了,若不是你,我也活不下去了。”
諸素素嚴肅地道:“那你有沒有想過,關氏是怎麼得上這種病的?”
杜恆霜偏著頭使勁想了想,揣測道:“……好像是出去了一趟,回來就得了。”
“那就是了。我懷疑這件事,其實跟你二弟,還有這屋裡那位有直接關係。”諸素素朝龍淑芝住的屋子努了努嘴。
“你什麼意思?”杜恆霜瞪大眼睛,“你不是說,是……他們害死關氏的?”
“十有八九。”諸素素輕聲道,招手讓杜恆霜過來,“你家這個二弟妹,這幾天天天唸叨,說不是她出的主意,是陳月嬌。冤有頭債有主,讓關氏去陰曹地府找陳月嬌報仇,不要找她……”
杜恆霜聽了心裡一顫。她自然知道陳月嬌不是好東西,也知道“陳月嬌”死後,她又附在太子妃身上活了幾年,直到杜恆霜最後用軒轅箭將她射死,才徹底斷了她的生機。
沒想到,陳月嬌手裡還有關芸蓮一條命!
“……既然這麼說,那龍淑芝和蕭泰及也不是無辜的了。我說怎麼這麼巧,龍淑芝想嫁給蕭泰及,關芸蓮就得了怪病,給她讓路了。”杜恆霜冷笑道,抬頭看了看龍淑芝住的屋子,“真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她搶了關芸蓮的位置,也沒能長長久久坐下去。現在坐在那個位置上的人,是齊月仙。”
就算龍淑芝和蕭泰及不是親自出手,也是幫兇。
“話是這麼說,可是為何他們倆又染上這種病了呢?”杜恆霜深思道,“而且只有他們倆,再加上他們的孩子順哥兒。”
諸素素在院子裡走來走去,道:“這兩次的病,還是有差別的,並不是完全一樣。這一次,其實沒有關芸蓮那一次兇險。而且過人的機會也比上一次小多了。龍淑芝和順哥兒能染上,不像是被蕭泰及過的。另外,順哥兒還好些。小孩子的病情雖然看上去來勢洶洶,但是一劑藥下去,見效很快。龍淑芝就很難了。她自己好像是放棄了活下去的慾望,根本是天天在求死。”
“他們家應該還是發生了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杜恆霜嘆息道,囑咐諸素素:“你盡心就可以了。這種事,她要自己不想活了,我們也沒法子。”
諸素素應了,送杜恆霜回去。
杜恆霜在這裡十多天都沒有事,應該就沒事了。
不過為了慎重,杜恆霜還是在外院將身上的衣裳都換了,洗漱過後,才回到內院看孩子們。
看見她回來了,幾個孩子十分歡喜,圍著她不斷嘰嘰喳喳說話。
杜恆霜含笑聽著,摸了摸孩子們的頭,道:“先回去洗手,等下跟娘一起吃飯。”然後去看自己的兩個小兒子。
他們過了十幾天沒有見到孃親,再見到杜恆霜的時候,都有些疑惑。
不過杜恆霜抱了他們一會兒,他們就回想起杜恆霜的味道,跟她很是親密了。
只可惜杜恆霜這十幾天已經喝了回奶湯,再不能餵奶了。
曾太夫人楊氏和小楊氏聽說杜恆霜回來了,也過來看她,問她病好些沒有。
杜恆霜忙道:“好多了,不然不敢回來。”又謝兩位長輩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