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了不得的事兒,你說吧,我自然信你。”
知釵就把從外院蕭明那裡聽來的事,一五一十說給杜恆霜聽,末了又道:“……不過侯爺昨兒就是留了五十兩銀子而已,並沒有把那小賤人帶回來。”
杜恆霜聽完知釵的話,只覺得全身冰涼一片,手裡死死攥著帕子,攥得手背上青筋一片,過了許久,才淡淡地道:“原來是這件事,這沒什麼奇怪的。你怎麼嚇成這樣?”
知釵抬起頭,有些害怕地看著杜恆霜,卻見夫人臉上波瀾不驚,似乎一點都不驚訝。
“我說昨天侯爺怎麼這麼沉默,原來是有心事。”杜恆霜嗤笑一聲,站起來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們也別再琢磨了,有什麼好琢磨的?還不快去給我收拾東西?——平樂公主昨天專門下了帖子請我今兒去公主府做客,你們也不說早些叫醒我。”
知數和知釵對視一眼,不敢再說下去,低頭應了一聲是,忙去給杜恆霜梳妝打扮。
巳時中的時候,杜恆霜裝扮好了,命人帶了一份禮物,坐了孃家杜家的大車,要去平樂公主府做客。
蕭士及出去送她,見她沒有坐柱國侯駕制的車,忙道:“換輛車吧。這車如何坐得?”
杜恆霜笑了笑,道:“我這車坐得舒服,換來換去太麻煩了。”
蕭士及抿了抿唇,攀著車轅,默默地看著坐在車裡的杜恆霜,良久方道:“你放心,我一定會把誥命夫人的封號再給你要回來的。”他以為是杜恆霜因為她不再是誥命夫人了,所以才賭氣不去坐他的車。
杜恆霜垂下眼簾,搖搖頭,淡淡地道:“沒關係的,我不在乎。”說著,便命錢伯駕車。
來到平樂公主府,杜恆霜和平樂公主見禮,分了賓主坐下,寒暄幾句,就聽平樂公主嚴肅地道:“霜兒,我今兒請你來,是想跟你說一聲,我的大婚要提前了,就在三天後。你還願不願意給我做插簪人?”
杜恆霜一驚,忙道:“怎麼啦公主?出什麼事了?為何要提前?”
平樂公主跟臨汾侯柴嗣昌的婚事本來是定在下半年,可是現在才五月初,連六月都不到,怎麼會提前這麼長時間?
別說是公主的大婚,就算是一般的高門嫁女,也不會這樣倉促。
平樂公主卻不以為意,揮揮手,道:“是我要求的。你可知道……”說著,往四周看了一眼。
在中堂伺候的宮女和內侍便紛紛躬身退下,偌大的公主府後院中堂只剩下杜恆霜和平樂公主兩個人。
平樂公主招手,讓杜恆霜坐過來,跟她並肩坐在胡床上,附在她耳邊,輕聲道:“我也不瞞你。——此事的確緊急。突厥人突然在秦州一帶現身,秦州是嗣昌的封地,他急得不行,要趕回去迎敵,我不想讓他一個人走,就向父皇請了旨,馬上大婚,然後跟他一起去秦州。”頓了頓,又道:“父皇已經準了,讓我和嗣昌三日之後就大婚,同時封了他為霍國公,鎮守秦州。”
杜恆霜忙道:“既然這樣緊急,那確實是早不如遲。”說完又有些不好意思,道:“公主殿下,實在不是恆霜故意拿架子,只是我現在誥命都被陛下褫奪了,您還願意讓我做插簪人嗎?”
平樂公主愕然看了她一眼,道:“你這說得什麼話?我要不願意,也不專門請你來說話了。——你別想多了,我的插簪人,非你莫屬。”
杜恆霜很是感激地看著平樂公主,喉嚨像是堵住了一樣,話都說不出來。
平樂公主知道她的意思,輕輕拍了拍她的手,道:“我知道,我父皇和大皇兄,是太過份了。這件事跟你有什麼關係?他們把氣撒在你頭上,是他們不對,我和我二哥,還有二嫂,都是為你不平的。”委婉地向杜恆霜表示道歉。
杜恆霜定了定神,笑道:“公主殿下您別這麼說。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