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上下四個小巧的牙印清清楚楚印在她手腕上,忍不住伸著手腕給姚女官看:“……我也被咬傷了,我明明傷得更重!”
她恨恨地看了地上站著的阿寶一樣,暗忖這孩子的牙齒莫不是狗牙齒?實在是太尖利了……
“先撩者賤!你活該!”阿寶站在盛思顏身邊,一手叉腰,一手向上指著夏珊怒道,小圓臉紅得跟小蘋果一樣。
“……你你你……罵人!”夏珊被阿寶這句話堵得說不出話來,終於哇地一聲當堂哭了起來。
姚女官忙將她抱在懷裡,輕聲勸哄。
盛思顏聽見阿寶的話,差一點沒背過氣去!
“先撩者賤”這句話,明明是昨天晚上她跟周懷軒八卦別人家的家務事的時候,周懷軒說過的!
看來以後真的不能在孩子面前亂說話了……
盛思顏只想磨牙,她瞪了阿寶一眼。
阿寶笑嘻嘻回頭看了她一眼,轉頭再面對夏珊,又變作皺眉瞪眼嘟嘴的模樣,看得朝臣和夏昭帝都忍俊不禁。
周懷軒卻露出讚賞的神色,他慢悠悠地再補一刀:“……一歲的小孩不會說謊,只會說真話。”
夏珊窒了窒,哭得更大聲了。
夏昭帝這才皺眉道:“姚女官,帶安陽公主和大皇子下去。”
姚女官忙帶著夏珊和大皇子走了。
阿寶笑著對他們揮手:“……好走不送!”
盛思顏看著他:“……你幹嘛?”
“娘教我要有禮。我在跟他們道別。”阿寶仰著頭,諂媚地對盛思顏笑。
才一歲大,這是要成精了咩?
盛思顏突然擔心起那些以後跟阿寶作對的人。——你們自求多福吧……
這孩子打生下來就戰鬥力爆表,看來不用她這個做孃親的操心了。
盛思顏笑了笑,撫了撫阿寶的頭,不再苛責於他。
夏昭帝忙道:“思顏,你快回去上藥。朕等下打發人去給你送藥。”
“父皇,只是一點皮外傷,不礙事。”盛思顏笑著擺擺手,跟周懷軒、周老爺子一起帶著阿寶回神將府了。
阿寶自覺今天做了件大事,一直挺胸疊肚,十分自豪驕傲。
他不想坐在盛思顏的公主御輦裡,非要跟周懷軒一起騎馬。
那馬見阿寶走過來,兩腿一軟,就跪在地上。
阿寶趁機爬了上去,笑嘻嘻說一聲“駕!”,那馬立即精神抖擻站了起來。
周懷軒一直跟在他身後護著他,等他爬上馬背,那馬也腿不軟了,站了起來,周懷軒才翻身上馬,將阿寶橫抱著摟在身前。
阿寶還太小,這樣的大馬,他沒法跨騎。
盛思顏坐在御輦裡,看見阿寶和周懷軒騎在馬上,忍不住笑彎了眉眼,連手腕都不那麼痛了。
……
驃騎將軍府裡,周懷禮一個人坐在後院的惜花亭喝酒。
他剛從城外趕回來,身子有些不舒服,沒有去宮裡正月初一的特別朝會。
蔣四娘抱著孩子走過來,對周懷禮皺眉道:“你真的不去宮裡了?”
“有什麼好去的?”周懷禮給自己斟了一杯酒,抬頭看了看蔣四娘,“坐吧。你也喝一杯?”
蔣四娘搖搖頭,“我不喝,你……也少喝點吧。”
“我沒事。”周懷禮又給自己灌了一杯酒,眯著眼睛看著亭外蕭索的景色,呵地笑了一聲,道:“真是好笑,大堂嫂居然成了聖上元后嫡出的親生女兒!”
蔣四孃的眉頭攢得更緊,她別過頭,抱著孩子道:“說他們做什麼?”
“那說什麼?”周懷禮不以為然看了她一眼,“現在城裡最熱鬧就是這件事,你不想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