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累和嗜睡根本算不了什麼。
“娘,我給自己配了藥,每天早上起床之前喝一點,應該可以止吐。”盛思顏笑著道,“今天是第一次,意料之外,以後就沒事了。”
王氏不放心,還是給她仔細診了脈,確認她確實沒事,才告辭離去。
王氏走了之後,盛思顏對周懷軒嗔道:“懷孕的時候頭三個月都是這樣,你別大驚小怪的,把我娘嚇壞了。”
周懷軒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地撂袍子坐在她對面,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還好,沒有發熱。
……
晚上兩個人去松濤苑吃晚飯。
“來了,快坐。”周老爺子笑呵呵地道。
馮氏問盛思顏:“今天親家母來了,可是你身子不適?”
盛思顏笑道:“還好,就是早上吐了吐,懷軒擔心有什麼不妥,專門去了一趟我孃家,把我娘請來了。”
桌上的人都聽出來周懷軒對盛思顏的關切之意。
“你這就開始吐了?”馮氏笑著道,“當年我懷著軒兒的時候,他可是個難得的乖孩子,一點都沒有讓我吐!”
“沒讓你吐,生出來才一身的病啊。”周老夫人撇了撇嘴,“不過呢,吐得太多也不好。”周老夫人看向盛思顏,笑眯眯地道:“我懷老大的時候,就是因為吐得太多,才難產,差一點沒命……”
周承宗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一聲,訕訕地給周老夫人盛了一碗湯,“娘,您喝湯。”
“放這兒吧。”周老夫人朝自己面前的桌子努了努嘴。
周承宗將湯碗放了下來,走回自己的位置上,對周懷軒道:“既然你媳婦吐得這樣厲害,那過幾天蔣侯府大宴,你們還去不去?”
周懷軒搖搖頭,“不去。”
盛思顏笑著道:“如果在別人家吐了,也太煞風景了。”
周承宗點點頭,“這樣也好。你們就在家好好待著。”
一頓晚飯無風無浪地過去了,和昨晚的劍拔弩張形成鮮明對比。
盛思顏和周懷軒吃完晚飯回清遠堂的時候,在路上感慨道:“一直這樣和和氣氣該多好……”
周懷軒沒有說話,牽著她的手,慢慢往前走。
他們走得很慢,回到清遠堂的時候,已經到了要歇息的時候了。
周懷軒雖然把自己的東西送了一部分去外院的外書房,他卻一次都沒有去住。
……
很快到了蔣侯府大宴的那一天。
天剛矇矇亮,盛思顏又哼了一聲。
周懷軒如箭一般迅速從床上坐起,一手抱起盛思顏,一手從床邊撈起小銅盂,拿到盛思顏面前,動作熟極而流,似乎已經做過很多次了。
盛思顏閉著眼,又對著那銅盂大吐特吐了一刻鐘的功夫。
吐完後,周懷軒將銅盂蓋上蓋子,放到床頭,順手撈起床邊小桌子上的小木匣子,遞給盛思顏。
盛思顏依然閉著眼睛,從那木匣子裡抓出一粒王氏給她特製的青梅子含在嘴裡,躺下繼續睡。
周懷軒便起身,將銅盂拿到外間,由丫鬟接手過去倒了,他回去浴房洗漱,然後去外院的校場習練弓馬。
等他從外院練了一身汗回來的時候,盛思顏才起身。
這七八天裡,周懷軒已經習慣了早上幫盛思顏拿銅盂,讓她能夠痛痛快快地吐。
王氏和盛思顏兩個人都想了不少法子,但是都不能止住她的晨吐。
盛思顏後來就不麻煩了,反正吐就吐吧。吐完還是很舒服的。
“回來了?”盛思顏坐在床上看著他笑。
可能是孕吐的太厲害,盛思顏圓鼓鼓的小臉瘦了下去,整個人顯得靈秀不少,但是更加弱質纖纖,真擔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