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那婆子恐懼到不能自已。
“我……我……我說……我說……”那婆子再也不敢打別的主意,老老實實向周懷軒坦承:“我叫徐春嬌,本來是西城人士。我們家世代都是做穩婆的,我曾外祖母、外祖母、到我娘,再到我,家傳的手藝。當年徐家穩婆的招牌,在整個京城都是響噹噹的。”她一邊說,一邊就哭了起來。
回憶往日的榮光,再看看自己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現在,徐穩婆頭一次有了想死的心。
雖然這麼多年,她一直捨不得死,也死不了,只能活著。
“繼續。”周懷軒將腳拿開,放開了徐穩婆的手。
徐穩婆抓著匕首坐在地上,灰白的頭髮亂糟糟的。
她失神的目光盯著昏黃的油燈,問周懷軒:“你為什麼要打聽神將府三房的事?”
“有人要我來找你。”周懷軒淡淡地道。
“有人?那人是不是戴一個赤色面具?面具怪模怪樣的,畫得花裡胡哨的鬼臉?!”徐穩婆猛地抬頭,盯著周懷軒猛瞧,過了一會兒,她突然撲過來,跪在周懷軒腳下磕頭,連聲道:“恩人,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這人的身形跟她記憶中的恩人幾乎是一模一樣!
周懷軒一怔。
他低頭垂眸看了看徐穩婆,心裡一動,伸手解開自己蒙在臉上的黑色布巾,露出那個紫色面具。
同樣是花得花裡胡哨的鬼臉,但是是紫色的,不是赤色的。
不過,這婆子說是赤色。——赤色?難道不是橙色?
周懷軒問她:“你看清楚了,是赤色,還是橙色?”
“赤色,當然是赤色!我老婆子這輩子都不會忘!那夜的大火燒得鋪天蓋地,差一點把整條街都燒了,恩人從天而降,將我老婆子救走,我老婆子就算是死了,也記得他的赤色面具!”徐穩婆斬釘截鐵說道。
周懷軒良久沒有作聲。
赤色、橙色、紫色,他已經知道有三個這樣同樣型別的面具。
它們難道是屬於同一夥人的?
還有別的顏色嗎?赤、橙、紫……
他想起祖父曾經提過的守護者,說過他們也是七種顏色命名的。
赤橙黃綠青藍紫。
難道,這就是他們的信物?!
這樣說來,曾經去墮民之地的阮同,就是那個橙色面具的所有人,也是守護者之一了。
據他所知,文三爺、章大將軍,這兩人也曾經是守護者,已經都死了。
阮同死在他面前。
七大守護者,應該還剩四個。
有一個不足為慮,那就還有三個。
紫色面具是被阿財在神將府後院找到的,難道,紫色面具者,是個女人?
周懷軒深吸一口氣,壓抑住自己激動的心情。——查了這麼久,總算是有些眉目了……
徐穩婆詫異抬頭,看向周懷軒。
一看之下,她的瞳孔猛地收縮,詫異道:“恩人,你的面具怎麼變成紫色了?”
周懷軒緩緩搖頭,淡淡地道:“赤色面具是我同伴的。”
那婆子再無懷疑。
雖然二十多年過去,但是這面具實在是太讓她印象深刻了,她從來沒有見過另外一個跟這個面具相似的東西。
而這個紫色面具雖然顏色不同,但是相同的花色已經讓她確信無疑,這人就是她恩人派來的。
“請問您有什麼要問的?”徐穩婆確信這人不是來殺自己的,心裡一鬆,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問道。
周懷軒隨手蒙上黑巾,問道:“那就把你接生的情況說一遍吧。——在神將府三房接生的情況。”
徐穩婆點點頭,開始說那時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