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線了。”盛思顏笑眯眯地道。內宅的事,她是女人家,由她想法打聽,比周懷軒想法打聽要簡單得多。
又說這些奇奇怪怪的話。
周懷軒斜睨她一眼,“陪我再睡一會兒。”
……
過了一天,是蔣四娘三朝回門的日子。
周懷禮一大早就把東西都準備好了,帶著她坐上神將府的大車,回蔣侯府回門去了。
盛思顏帶著丫鬟婆子,抱著阿寶,先去給馮氏請安,又看了看周承宗的病情,問馮氏要不要請她孃家爹孃過來給大爺再看看診。
馮氏笑道:“上次開的藥還吃著呢。等吃完了再請吧。”
盛思顏應了,坐了一會兒,道:“娘,我想去老夫人那邊看看。”
上一次周家眾男人被夏昭帝召開大朝會,狠狠削了一頓,周老夫人就被周老爺子命人拖了下去,關在了松濤苑後面的小樓裡。
馮氏皺了皺眉,道:“她不惹事就行了。何必要再去招惹她?”
周老夫人心心念念要讓她最心愛的幼子承繼神將府,已經是鐵了心要整垮大房。
盛思顏道:“一個膿包,總是遮著掩著總不行。還不如一次擠破了事。”
這周老夫人對他們大房來說,就是一個膿包。
馮氏笑了笑,道:“哪有那麼容易?你們年輕人,就是心浮氣躁。她有幾年好活?忍一忍就過去了。”
“呵呵……”盛思顏笑了笑,“娘,您放心,我不會亂來的。”頓了頓,盛思顏又問:“越姨娘呢?”想起越姨娘的身孕,盛思顏心裡一動。
她聽周懷軒昨天說過,越姨娘生周雁穎,並不是早產,那就是說,越姨娘在給周承宗做妾之前,就已經有了身孕。
她是帶著肚子進大房的門的。
那麼,在給周承宗做妾之前,她就跟周承宗偷上了?
那時候,越姨娘還是周老夫人身邊的得力丫鬟,以周老夫人那不待見周承宗的樣子,周承宗敢去周老夫人身邊偷人?!——這根本不合理!
“越姨娘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在自己院子裡養胎呢。”馮氏忍不住譏嘲一笑,“她那院子,是我們大爺特意給蓋的,就在瀾水院圍牆邊上,跟前面後面都隔得遠遠的,還有後門可以直接出入,不用從我的院門前過。這樣越姨娘就不用給我行禮了。”
盛思顏在馮氏身邊躊躇了一會兒,終於還是腆著臉問起越姨娘和周承宗的事。
“娘,那越姨娘,之前在老夫人跟前做丫鬟的時候,就傾心大爺了嗎?”盛思顏紅著臉問道。
馮氏低頭做著針線,搖頭道:“不曉得。老夫人管丫鬟婆子,管得挺嚴的。她的房裡,除了三爺能自由出入,別人是不能隨便進去的。”
又是週三爺!
盛思顏覺得她應該已經找到了那條輔助線!
她是應該大膽地試一次了。
盛思顏把阿寶和範媽媽留在馮氏那裡,自己帶著木槿和薏仁她們去了松濤苑後面的小樓坐了一坐。
周老夫人說病了,起不來床,根本就不見她。
盛思顏跟周老夫人屋裡的丫鬟婆子隨意套了套話,對周老夫人管丫鬟婆子的手段有了切實的瞭解。
再和她往日裡的觀察一對照,已經信了八九分。
但是這件事,光八九分是不可以的,她必須要有十成的把握!
盛思顏回到清遠堂,默默策劃了一個行動。
等範媽媽帶著阿寶從瀾水院也回來了,盛思顏將她叫來,輕聲囑咐道:“我有兩樣東西,你幫我把它們分別放到越姨娘和三爺屋裡。”
是兩張盛思顏分別模仿越姨娘和週三爺的字跡寫的字條。
範媽媽接過字條,笑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