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七爺這藥,是不是你從吳家莊找到的。”周老爺子指了指盛七爺那邊的藥瓶。
周懷軒走過去,拿起藥瓶聞了聞,點頭道:“正是。”
“你聞得出來?你又不是郎中。”周承宗冷笑道,“總之,你們就是欺一個弱女子現在病得話都說不出來了,所以把一切事情都推在她頭上。”
周懷軒轉身,俯視著周承宗,淡淡地道:“弱女子?將自己親妹和先帝都能毒殺的弱女子,當真是天下罕見。”
周承宗一愣,惱道:“你不要胡說八道!”
周懷軒看了盛七爺一眼,道:“七爺,阿顏有事找您。”先將盛七爺支走了。
盛七爺也覺得尷尬,正好趁機溜走,忙道:“我去內院看看,你們自己坐,別客氣,就跟自己家一樣。”說著,扎著頭快步走出了裡屋。
裡屋門口,周大管事木著臉守在門口,不讓閒雜人等靠近。
等盛七爺走後,周懷軒才又開口。
“她有沒有做過,你最清楚。”周懷軒背起手,“當年盛家出事的時候,你表面上是在西北督戰,事實上,你早已暗中回到京城。你那時候偷跑回來做什麼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鄭大奶奶找過你,求你不要出手管盛家的事。是也不是?如果她不是想讓盛家做替罪羊,怎會去求你不要插手救盛家?要知道,盛老爺子可是她師父。”
周承宗心裡一抖,別過頭,有些不敢看周懷軒的眼睛。
那時候周懷軒才五歲,病怏怏的,每天吃的藥比吃的飯還多,竟然把他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周老爺子這時才道:“當初盛家的事,我就疑心過鄭素馨,只是沒有證據。如今證據在手,再狡辯也是徒勞。”
先帝那時候突然在宮裡失去知覺,雖然跟盛老爺子有關,但是還有一個人,也很有關係,就是鄭素馨。
她那時候是盛老爺子的關門弟子,有時候跟著盛老爺子出入宮禁,特別是在幫宮裡的妃嬪看病的時候,她也幫盛老爺子打打下手。
要說下手的機會,她也是有的。
只是那時候,她還沒有展露過過人的醫術,誰都沒有想到她手裡有這種奇藥,都只想到醫術高明的盛老爺子是最有可能的,很少有人注意到他的關門弟子鄭素馨。
“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份!”周老爺子對周承宗嚴厲警告。
周承宗的嘴角抿得更緊,但還是點了點頭,甕聲甕氣地道:“知道了。”頓了頓,又道:“如果盛七爺手裡有解藥,為何不給鄭大奶奶吃?將她治好了,也好問罪。不然她這樣動彈不得,也不能說話,想問什麼都問不出來。”
說來說去,居然還是想給鄭素馨討解藥。
周懷軒淡淡地道:“不給。”
“不給?!”周承宗怒視著他,“不給你們就不能隨意說她是害先帝的兇手!”
“她已經遭報應了。”周懷軒冷冷地道,說不說都一樣。
“哈,你不想給你岳家洗冤了?”周承宗唰地一下站了起來,雙眸一片赤紅,臉上的神情有些猙獰,看得出來他很焦急。
周懷軒毫不畏懼地看著他,淡淡地道:“當然要洗,不過跟她無關。”
他想得很清楚,他們手中的證據縱然拿出來,吳家也是不會認的。
有吳國公府和鄭國公府保著她,他們想動她沒那麼容易。
不過好在鄭素馨也成了“活死人”,暫時不動她也沒有關係,讓她生不如死地躺在那裡,看著她曾經想殘害的人過著如花似錦的好日子,再一步步將絞索套在她脖子上,也是一大快事。
“好了!”周老爺子厲聲呵止他們父子倆,“這件事到此為止!承宗,我警告你,再有下次,你就不再是我神將府的人!”說著,虎著臉走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