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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日,安解語發現範朝風已經回來了,縮手縮腳地睡在她旁邊,一身的酒氣。一時心軟,就拉了被子給他蓋上,又嘆息道:“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只管說出來,悶在心裡,喝再多的酒都無用。”
範朝風也醒了,只拉住安解語的手蓋在臉上,小聲道:“讓娘子擔心了,是我的不是。以後再不會了。”
安解語便笑了,要相信男人的誓言,真是母豬都上樹了,卻也並不揭穿他,只道:“你再歇會子吧。等則哥兒練完拳回來,我們一起吃早飯。然後去娘那裡請安。”
範朝風捏了捏她的手錶示聽見了,便又睡了過去。
安解語出到外面,阿藍過來服侍她去淨房梳洗。
秦媽媽就跟過來,擔心地問起聽雨。
安解語便安慰她道:“等四爺氣消了,自然就把她接回來了。媽媽不用太擔心。”
秦媽媽欲言又止,卻也不再多說,就出去了。
此時已近年關。大房裡原哥兒和然哥兒的武師傅也都回鄉過年了。原哥兒本暗自歡喜。這幾個月來的習武已經讓他很吃不消了。只強撐著,生怕讓小他一天的二弟追上來。嫡母卻是跟他說過,要做世子,還得在各方面都超過然哥兒一頭才能讓人心服口服。
然哥兒卻聽了生母辛氏的囑咐,就算師傅不在府裡,也日日早起練功,並未間斷。每日又單去原哥兒那裡,邀原哥兒一起練功。原哥兒開始還覺得不去也行,就只呆在屋裡唸書寫字。可嫡母卻是更看重然哥兒一樣,每次然哥兒練完,嫡母都要讓人將然哥兒帶到正院,單獨叮囑慰問一番。
原哥兒便著了慌。再有然哥兒過來找他一起練功,便二話不說,跟他一起去了練武場操練。
誰知原哥兒的身子骨實在比然哥兒差的太多。一日兩人圍著練武場跑圈的時候,原哥兒再也撐不住,一頭栽在地上,就暈死過去了。
然哥兒嚇了一跳,趕緊讓原哥兒的小廝去內院叫人,又讓人去外院將鍾大夫叫來。
大夫人卻是在處理過年的年禮,甚是繁忙,那小廝很少到正院,現下也不敢造次,在門口等了半日,也沒人進去幫他回話。
小程氏今兒卻從一大早就心神不寧。在屋裡做了會兒活計,實在待不下去,就帶了捧香,去大夫人那裡坐坐,順便想求大夫人同意,去原哥兒的院子裡看看原哥兒。
誰知就在大夫人的正院門口看見原哥兒的小廝在那裡探頭探腦,不由心裡一突,三步並作兩步上了前問道:“小武子,你在這裡做什麼?原哥兒呢?”
小武子看見是小程氏,如見了救星一樣,就哭道:“小程姨娘快去看看原哥兒吧,他可是不好了。”
小程氏就覺得天旋地轉,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急問道:“原哥兒到底怎麼啦?你說清楚些!”
小武子就定定神了,說了始末。
小程氏顧不得先給大夫人回話,轉身就往練武場跑過去。這邊捧香只好先進去正院裡找了塵香,匆匆說了幾句,也往練武場追去。
塵香聽說事情緊急,也不敢自專,就回了大夫人。
大夫人聽了,先慢條斯理地喝了杯茶,才叫了塵香過去打聽事情怎樣了。
練武場上,原哥兒已經被練武場裡留下的幾位執事的師傅抬到一邊的廂房裡。臉色發青,呼吸困難。
過了半日,去請鍾大夫的小廝先回來了,言說鍾大夫回家過年去了,外院的人不敢自專,卻是要請示了大夫人,才能派人去鍾大夫家接人。
又過了一會兒,卻見小程姨娘帶著原哥兒的小廝小武子風風火火地趕過來。廂房裡的師傅們趕忙躲避不絕。
小程氏卻無暇顧及這些,只撲到原哥兒身上哭喊了一陣子,又伸手試了試他的鼻息,卻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