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妾室通房,卻也不容人輕賤。--你看那王側妃,說是太子側妃,曾經也是眾人簇擁的,卻也說倒就倒了。”
安解語就點頭道:“說句不該的話,小嫂子如此人品,做妾卻是可惜了。”
張氏倒很是豁達,只笑道:“事已至此,多想無益。我現下有女,也算有子之人,就算是妾,只要我妥妥當當,這以後的日子是不用愁的。”
安解語看兩人說得逐漸傷感起來,就拉了張氏嚐嚐她讓廚房的人做的芒果羹,細膩甜香糯軟,卻是難得。
美好的食物令人精神愉悅。
張氏嚐了贊好,安解語就吩咐人給繪絹也裝了一盒。此時天色也不早,張氏就辭了出去。
這邊太夫人一早卻按品大妝,去了宮裡求見皇后。
皇后是範太夫人嫡親的姐姐,兩人自小就關係融洽,又多年來守望互助,情分自是不比尋常。
進了鳳坤宮,因是見自家姐妹,皇后並未大妝,只穿著淡黃色繡五龍滾珠圖案的宮裝,梳著牡丹髻,頭上只戴著一隻珍珠髮箍,籠在髮髻周圍,那珍珠個個有蓮子大,最難得是大小光澤皆一模一樣。皇后年歲雖比太夫人還大,卻保養得宜,望之若三十許人,隻眼神凌厲,嘴角邊的法令紋若隱若現,威儀令人不可逼視。
範太夫人先就上前給皇后三跪九拜行大禮,皇后便笑道:“說了你許多次,咱們姐妹不必這樣虛禮,你卻總是不聽。”這邊廂說著,那邊已行完了禮。
皇后就叫了身邊的大宮女叫姒嬋和媚莊的一左一右扶了範太夫人到一邊坐下。
兩人寒暄了幾句,範太夫人就愁眉道:“今日進宮,實有一事要請皇后娘娘恕罪。”
皇后便笑了,道:“不就是一盆花嗎。先前你的大媳婦已是上表請過罪了。我還說她太過拘謹。我和她婆婆是嫡親姐妹,還在乎這個?”
範太夫人就舒了一口氣。再是親姐妹,做了皇后,也不可同日而語了。
既然皇后主動把話說明了,也免了範太夫人許多的口舌。
兩人就把那事兒丟開,說起太子在江南平叛的事兒。範太夫人親生的二兒子範朝風也跟著太子在江南,因此上皇后和範太夫人就談得很投機。
皇后就道:“他們在江南輝城與隔江而望的承王也打過幾次仗,卻是有輸有贏。可惜我們帶去的將士多是北人,水戰還是不如承王大軍。”
又誇範太夫人的女婿,江南總督顧升,“治理地方倒是一把好手,經他手籌備的糧草軍餉竟無一有誤的。妹妹,你的敏丫頭還是有福氣啊,能嫁給這樣一位能幹的狀元郎。現下跟著太子辦差,那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範太夫人心中得意,又不敢顯出來,只道:“她也就這點小福氣罷了。要真有大福氣”卻是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趕忙轉了話題。
皇后卻是心有所動,道:“儀貴妃最近又得寵了。她竟是個妖精變的。這宮裡的美人來來去去,就算是個天仙,成天看也看膩味了。她居然能讓皇上十年如一日,不是專寵,勝似專寵。”
範太夫人有些不自然,不敢接話,又不敢不接話,只好又轉了話題道:“太子妃最近如何?聽說前一陣子又病了。”
皇后就皺眉道:“哀家早說了讓她找個好些的太醫瞧瞧,每年間鬧一春一夏的,又不老又不小,病個沒完。竟是個病西施。也不知道皇兒看中她哪一點。”又微撇了嘴道:“嫁進來六年都無出,依哀家的性子,早就要休了她,另擇良配。”
範太夫人就陪笑道:“難得是太子心愛的人。娘娘心疼太子,必不會讓太子難做。”
皇后也笑了,道:“外人都說哀家嚴苛,也就你,知道哀家是個心軟的。就是為了皇兒,哀家也得幫他護著他那太子妃。”又嘆道,“皇兒以為自己做得巧妙